去找她的包,去翻那止痛的藥。
祁安落的包是放在樓上的,他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匆匆的跑上了樓。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祁安落額頭上的汗液已經大滴大滴的落下,疼痛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
她緊緊的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雙手緊緊的抱住痛,彷彿這樣能減輕一些疼痛一般。
越是忙越是亂,顧西東翻了好會兒才將藥翻了出來。倒了兩片在手裡,以最快的速度衝下了樓。他著急得厲害,倒了水給祁安落,就道:“我們馬上去醫院。”
祁安落嚥下藥片,費了些力氣才說了句不用。然後繼續抱著頭。顧西東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似的,想伸手去給祁安落按摩一下頭,卻又不敢,怕增加她的疼痛。
祁安落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喘著氣兒道:“西哥,我沒事……一會兒,藥見效了就沒事了。”這樣的疼痛她是經歷過的。她反而比顧西東鎮定得多。
顧西東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懊惱的道:“都是我,我不該提起的。”他一點兒也沒有想到,會將她的頭痛引發。
祁安落擠出了個笑容來,低低的說了句沒事。他剛才樓上樓下的跑著,驚醒了睡眠向來就淺的顧尹明和俞美虹。兩人披著衣服出來,看見雙手緊緊抱住頭的祁安落,俞美虹驚慌的道:“這是怎麼了?”
祁安落完全沒有想到會驚醒他們,想要說什麼,頭卻痛得她無法開口。顧西東也沒有想到會驚醒他們,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解釋道:“頭痛,已經吃下藥了。”
俞美虹快步的走到祁安落的身邊,心疼的道:“怎麼會痛成這樣子?叫醫生了沒有?”
祁安落努力的擠出了個笑容來,道:“大姨,沒事。”
俞美虹心疼,趕緊的道:“別說話。”她在祁安落的身邊坐下,手用力的在她的頭上按摩了起來。
顧尹明則是著急的問顧西東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西東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他是要立即打電話叫醫生的,但顧西東清楚她頭痛的原因,普通的醫生來,也不過是開點兒止疼藥。於是就說已經服過藥了。過半個小時疼痛要是再不減輕,那就直接送醫院。
現在確實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顧尹明只得應了下來。看著妻子替祁安落按摩頭。頭痛最怕的就是吵,儘管著急,他也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躁動,在一旁坐著,只是時不時端起茶杯洩露了他的著急。
大姨的頭最開始碰到頭是很很難受的,但漸漸的,她加重力氣,將那疼得頭皮發麻的疼痛漸漸的壓了下去。祁安落那痛得扭曲的臉漸漸的緩了過來。整個人也虛軟了下來,將抱住頭的手拿開。虛弱的靠在了沙發上。
俞美虹鬆了口氣,按摩的手法漸漸的舒緩了下來,示意顧西東擰熱毛巾來替祁安落擦擦額頭上滾滾而落的汗液。
有了俞美虹按摩,藥漸漸的見效,疼痛一點點的漸漸的減輕了下來。祁安落繃緊的神經身體也漸漸的舒緩了下來,整個人更像一灘爛泥。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見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俞美虹輕輕的鬆了口氣,顧西東早抱來了被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客廳裡的暖氣很足,並不冷。怕影響到祁安落睡覺,顧尹明將燈光關暗了,示意大家去一旁的小客廳說話。
關於寧緘硯的事,顧西東都告訴他了的。顧尹明的心裡百味雜陳,他壓根就沒想到,祁安落的身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而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他疼惜不已,即便是寧家家大業大,可如果他們知道,絕對不會就這樣作罷,怎麼也要替祁安落討個公道回來。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在客廳裡坐下,他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祁安落什麼時候有了頭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