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出,鍾醫生倒是一愣。她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冷淡的問道:“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有喪事,有事就直說吧。當初那種時候你都沒在,這個時候突然來找我,不說我也猜不到你的來意。”
她的語氣淡漠得很,寧緘硯也不在意,直視著她,聲音低沉的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想知道當初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回事?”鍾醫生明顯是不相信的,語氣提高了些,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來。明顯對寧緘硯好我好感。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陳旭就低低的呵斥道:“你把寧先生當成什麼人了?當初少夫人生小少爺的時候,先生……”
他說到了這兒。沒有說下去。鍾醫生卻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像之前一樣咄咄逼人的,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道:“當初孩子生下來就被人給抱走了,祁小姐的身體虛弱,知道後情緒極為不穩定,引起了血崩。在重症監護室裡躺了整整三天。原本是要她好好休養的,一個星期後她就偷偷的去了醫院,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回來後整個人像沒魂兒了似的……我讓護士留意她,但最後,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連出院手續都沒有辦。”
擔心祁安落出事,她還出去找過。不過都沒有一點兒訊息,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的,誰知道沒幾天,院長竟然來親自找她談話,說是要送她出國進修。
她已經有了家庭,雖然進修誘人。但也沒想過要放下家庭不管。她考慮一下就拒絕了。
當時院長勸了她,但她沒有答應。沒想到過了幾天,就有人找上了門來。問她是要留下還是要走,如果要留下,要是她的家人出點兒什麼事,那就只能是怪她自己了。
她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麼,沒有受這威脅。沒想到第二天她的父親就出了一場小車禍。她這才意識到對方是來真的,惶恐了起來。和丈夫商量之後就找了院長,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國。
但是出了國後,她卻並沒有擺脫那些人。經常都有人監視著她。她惱怒,但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只得忍氣吞聲。就在前段時間,還有人催著她連搬了兩次家,所以在見到寧緘硯時,她才爆發了出來。
明明是幾年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她仍是帶了幾分的傷感的,祁安落,是她從醫以來見過的,最可憐的媽媽了。
知道寧緘硯特地來找她,想聽的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幾句話。她稍稍的理了一下思緒,將從產前的事也一一的回憶了起來。
雖是過了好幾年了,但像是烙在腦海裡似的,她記得清清楚楚的,甚至連小細節都說了出來。
其實當初被逼著走時,她就發覺有些不對勁的,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她也無從得知。
小矮屋裡安靜極了,只有她的聲音。寧緘硯從小屋裡出去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陳旭要伸手去扶他,他卻沒讓讓,啞著聲音說了句不用,然後讓人將鍾醫生和他老公送回去。他就那麼在冷風裡久久的站著。
他閉了閉眼睛,恍惚的看著黯淡的燈光,如顧西東所說,他哪還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邊。
寧緘硯就那麼站著,直到陳旭將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請他上車。他才回過神來。
坐到車上,他依舊是失魂落魄的。陳旭直到他此刻是不願意去寧家老宅的,直接將他送去了酒店。
寧緘硯一路都是閉著眼睛的,一句話也未說過。車子進了酒店的停車場,陳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寧總,到了。”
寧緘硯睜開眼睛,看了看光線黯淡的四周,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哪兒?”他恍恍惚惚的,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似的。
陳旭也曾想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沒想到,事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殘酷很多。他低低的回了句酒店,又道:“我已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