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人聳了一下肩,冷笑著:“這可不得不令尊駕你大失所望了!”
“怎麼回事?”
“我們總令主的車駕,這回子大概還在北沙漠地裡,嘿嘿!”瘦老人連口向嘴裡吸著氣:“尊駕要是有空兒,不妨自己跑上一趟,這個話,只怕老夫我一半時還傳不上去。”
黑衣人點點頭道:“你是說鐵海棠不在涼州?”
瘦老人露牙冷笑道:“總令主的金駕,哪是這麼容易就來的,朋友你撲空了!”他的話聲還沒有住口,已由不住連連打了兩個冷戰,忽然覺對對方襲過來的那種無形潛力變得更為緊迫襲人,奇寒冷骨,情不自禁地使得他心裡生出了一片寒意,那腔好強逞勝之心,登時掩火了下去。
黑衣人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那種情形,使得瘦老人不得不小心提防著他的隨時出手。如果黑衣人果真一旦向他出手,瘦老人自知是萬萬無法躲得過,多半是死路一條。是以,他在一度恃強之後,心裡又情不自禁地生出了無比的畏懼。
黑衣人冷森的眸子,仍然盯著他:“那麼你告訴我,貴門目前來到涼州的都是些什麼人?”
說到這裡,黑衣人向前跨進了一步,距離著瘦老人更近了一些。
瘦老人感覺著自己身側四周,像是加了一道無形的鋼箍,簡直是進退兩難,黑衣人的眼神,使他不得不實話實說。
身上打了個冷戰,瘦老人吶吶道:“少總令主跟小姐,都……都在這裡。”說了這幾個字,他才忽然發覺到嗓子眼走了音,當時重新咳嗽了一聲,吶吶道:“朋友你報個萬兒吧!”
黑衣人冷冷道:“你不必問我是誰,現在還輪不著由你來問話。”
瘦老人臉上作了一個倔強的表情,可是卻不敢有所發作。
黑衣人冷笑一聲,接下去道:“你是說鐵孟能和鐵小薇都來了?”
瘦老人點點頭道:“不錯。”
“好吧!”黑衣人道:“情形也是一樣的,你就把我剛才說的話,轉告給他們兄妹就是了!”
“可是……”瘦老人吶吶的道:“尊駕的大名是……”
黑衣人道:“用不著知道我的名字,早晚他們會和我見面的。”
瘦老人臉上雖帶著陰狠的冷笑,可是骨子裡卻是怕得緊,聆聽之下,未置可否。
頓了一下,黑衣人道:“我的話已經說完,帶著你的人,你們可以走了。”話聲一落,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瘦老人立時就感覺出來加諸在身上的那種強力壓迫感覺忽然為之消失。此刻不走,更待何時?瘦老人身軀一閃,向著旁邊躍出了半丈左右。是時,那一雙灰衣漢子也轉過頭來,雙雙閃向黃衣瘦老人身邊站定。三個人無疑俱是對方手下敗將,即使是聯合出手,也休想佔得了一點便宜。
想方才對付鎮涼州黃習孔是何等一番氣勢?現在又是如何一番氣勢?兩樣比較之下,真是不可同日而語,老少三人彼此對看一眼,心裡充滿了怨氣,卻沒有一人再敢發作。
瘦老人乾癟的臉上,作出了一片冷笑,雙手抱拳道:“多謝尊駕手下留情,尊駕既堅不留名,我等也只有返回之後照實稟報了。”說罷,轉臉看向二灰衣漢子道:“我們走吧!”
三個人轉過身來,再也不說一句話,相繼狼狽的去了。
火爆的場面,突然松馳了下來,客人重新落座,紛紛議論起來。
鎮涼州黃習孔上前幾步,來到了黑衣人面前,深深一拜道:“多謝仁兄仗義援手,得免黃某當眾出醜,實在感戴不盡,仁兄請共飲一杯如何?”
黑衣人點點頭道:“黃兄不必客氣,在下正有幾句話,要向兄等請教。”
這時白三泰,盧七爺以及李大官人,也都匆匆來到了面前,紛紛通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