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黑衣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絲毫也不見先前對付黃衣老人那副傲態,隨即被請在了白三爺等的桌上坐下。
白三泰喚來酒保,添酒加菜,重開筵席。各人敬酒一觥,黑衣人酒到杯空,顯然滄海之量。
白三泰幹下一杯酒後,抱拳道:“仁兄真天上神人也,在下等今天總算開了眼界,欽佩之至,欽佩之至!”
各人又重複著恭維了一陣。
黑衣人目注向白三泰道:“白兄太恭維了,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兄臺,尚請據實相告才好。”
白三泰忙抱拳道:“仁兄請教,在下是知無不言。”
黑衣人道:“方才在下似乎由白兄嘴裡聽到有關金寶齋的一些事情,不知白兄是否再肯賜詳!”
“哦……”白三泰尷尬的笑笑道:“這個……在下只是聽人這麼傳說罷了,仁兄之意是……”
黑衣人道:“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有這種傳說,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是。”白三泰附和著道:“一定是有原因,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麼,關於金寶齋的傳說,又是些什麼呢?”
“是這樣的,”白三泰嚥了一口酒,吶吶地道:“有人傳說,是宇內二十四令的人,找上了金寶齋的司空遠,逼著他交出買賣。”
“後來呢?”
“後來司空當家的不答應,好象彼此就鬧翻了……”一想到了宇內二十四令在江湖中的威望,白三泰的舌頭頓時就像少了半截似的,一時張口結舌,再也不敢說下去,黑衣人還在等著聽下文,白三泰尷尬的嘆了一口氣道:“事無憑證,人云亦云,仁兄聽過之後,也就不必當真,再說……”
“再說什麼?”
“再……再說,”白三泰臉漲得通紅,吶吶道:“宇內二十四令的人……可真是招惹不得!仁兄剛才見到的,只不過是鐵總令主手下的幾個小嘍羅而已。仁兄,你千萬要小心才是。”
黑衣人像是冷笑了一聲,奇怪的是卻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這個不勞仁兄費心了。”
黑衣人語音冰寒的道:“我此刻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司空當家的情形。”
一旁的鎮涼州黃習孔衝口道:“我知道,我不怕宇內二十四令的人!”說著他仰首幹了一杯酒,挺著胸,胸上滿沾著菜汁,他頭臉各處雖然都掛了彩,只是不過是些皮肉之傷,對他還不足為害。“仁兄你是問那位司空二當家的事麼,我最清楚。”頓了一下,他才接下去道:“是這樣的,司空遠叫人家給打了,聽說傷了胳膊……”
黑衣人聞言,顯然怔了一下,問道:“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黃習孔道:“聽說那一天夜裡,去了一輛金漆馬車,司空二當家的不服氣,跟他們動了手,被他們之中的哪一個當場用厲害的手法,傷了二當家的肩上,到現在司空二當家的那隻胳膊還不能動。”
“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黃習孔道:“我手下的人親眼看見的,錯不了。”
“那麼,這位司空二當家的,如今又待如何?”
“他不服氣。”黃習孔道:“聽說已經差人快馬到興隆山白馬山莊傳訊息去了。”
“去找鄔大野?”
“不錯。”黃習孔道:“大概是討救兵去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鄔大野為人更為陰險,聽說他與司空遠水火不容,早已起了內訌,如何又會去管他的閒事?”
黃習孔愕了一下,翻著一雙紅眼道:“這……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黃兄你以為我的武功如何?”
黃習孔先是一怔,隨即點頭道:“仁兄武功誠然是了得,當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