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溫柔,“好了,外面露水重,進去吧。”
“好。”趙白一向將自家先生奉若神明,聽了夏君諾的話,他就乖乖地點點頭,晃著小腦袋瓜,跟著夏君諾和厲勝男進了屋。
先生和厲姐姐回來了,趙白喜滋滋的,一心想要問問先生和厲姐姐到底發現了什麼,正處在最愛玩的時候,趙白對什麼都好奇得不得了,心裡好像有一隻小貓咪一直在撓啊撓。
坐在椅子上,趙白雙手託著腮幫子,眼巴巴地望著夏君諾和厲勝男,滿眼都是好奇的小星星,就差把疑惑直接寫在臉上了。可是很快,趙白就發現不對勁了,先生只看著厲姐姐,厲姐姐也只看著先生,被完全忽視的趙白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睛中滿是迷茫。
厲勝男微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她一向來偏白的唇不知為何帶上一點淡粉,甚至連臉頰都有一絲紅暈,淺淺的紅在臉頰上暈開,柔化了她臉上的冷,就像是一朵冷豔的玫瑰收起了渾身的刺,只剩下柔媚。
一眨不眨地看著厲勝男,趙白疑惑地睜大了眼睛,沒有察覺出氣氛的變化,他呆呆地問了一句,“厲姐姐,你的臉為什麼紅紅的?”
聽到趙白的問話,厲勝男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與她臉上的紅形成對比的是,厲勝男渾身冷冽的氣勢,“你看錯了。”看向趙白,厲勝男微微眯起眼,目光凌厲,渾身的寒冰好似讓空氣都凝固了。
“你看錯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字一頓,夾雜著無言的壓迫,每一個字都冷的讓人心寒。
戰戰兢兢地看著厲勝男,趙白嚥了咽口水,大氣都不敢喘,哪裡還敢再問什麼。他錯了,趙白的小臉皺成一團,慘白慘白的。
“趙白。”冷冷地勾起嘴角,厲勝男眼中有著笑。
“先生,厲姐姐,我去睡覺了。”被厲勝男這麼一嚇,膽小的趙白渾身一抖,他立刻跳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趙白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下一刻就會被厲勝男燉成一鍋湯。
看到自家小童因為厲勝男的一句話,落荒而逃,夏君諾哭笑不得,“勝男。”一聲輕嘆,帶點無奈,更多的是溫柔和寵溺。
止不住臉上的熱,厲勝男咬了咬唇,她仍然抬起頭,凝視著夏君諾,厲勝男一身氣勢凌人,完全就是輸人不輸陣的倔強,看得夏君諾笑嘆連連。
忍不住伸出手撫上面前微泛紅的容顏,夏君諾靠近她,低聲說著,聲音溫和,“天色也晚了,勝男,你早點休息。”說完話,夏君諾剛要收回手,卻被一隻略微冰涼的手握住。
“你也早點休息。”與夏君諾的目光對視,不移開分毫,厲勝男的聲音有些生硬,藏著一絲彆扭,更多的是決絕的氣勢。
握住的手,她不會放開,厲勝男三個字代表的從來不是溫婉的大家閨秀,她是厲勝男,從不信命的厲勝男,只要是她要的,她就絕對不會放棄,只要是她的,她就永遠不會放手,就連死亡都不行。
似乎能讀懂厲勝男的心思,夏君諾微微一下,溫潤的光柔和了眼睃,他伸手撫上厲勝男的眼簾,看著那抹如同烈焰般的炙熱,夏君諾輕笑點頭,“好。”
錦盒
清晨,薄霧籠罩山崖,一線金色的陽光照在樹梢上,將碧綠色的樹冠暈染成金紅色。茂密的大樹底下,一個搖頭晃腦的小娃娃正手捧著一隻大碗,大碗中堆著高高的米飯,他右手拿著一個瓦勺,不停地左顧右盼,大大的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著,看得都顧不上吃一口飯。
被趙白直勾勾看著的人正拿著一卷藥經,專注地細讀。一把竹製躺椅擺在大樹的樹蔭下,夏君諾閒適地靠坐著,一手執卷,一手翻開書頁,素色的長袍因風而清揚,他微垂著眉,嘴角一抹笑,眼睃一點溫和,劍眉星睃,舉止從容,端的是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而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