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邊,是一身著紅衣的女子在練劍,女子一身火焰的紅束不住渾身冷冽,劍光劃過,紅袖翻飛,冷光一閃,長劍劃空,聲聲劍鳴好似鶴嘯九天,招招式式皆是華麗眩目,卻又隱隱帶著透入骨髓的冷煞,劍影交織,風掃落葉,女子輕盈地旋身,劍光交錯,劍氣中隱藏的是冰與火的較量,正與邪的融合,交織出的劍網代表了死亡。
風起葉落,秋水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紅袖破空,長劍回鞘,厲勝男收劍站定,冷豔的容顏有著尚未褪去的冷煞。滿意地抿了抿唇,厲勝男收起長劍,轉身向夏君諾走去。
厲勝男收劍的時候,夏君諾已有所覺,聽到輕盈的腳步聲,他放下了書卷,抬頭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子,眉宇間是冷,眼睃中是張揚,夏君諾微笑,聲音溫和,“練完了?”。
厲勝男點了點頭,毫不避嫌地與夏君諾坐在同一張椅子上,厲勝男一邊撫著有些亂的髮絲,一邊隨便地掃了趙白一眼,眼中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戾氣嚇得趙白一陣哆嗦。
趙白本來還捧著一碗滿滿的飯,呆呆地望著自己未來的師孃坐在先生身邊,他的思緒還沒有來得及瞎跑,就已經先被師孃冷冷地瞪了一眼,在那雙凌厲冷冽的眼睛中,趙白似乎已經能看到自己被師孃拔了皮放到鍋裡煮。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膽小的趙白嚥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縮了縮脖子,然後小心地低下頭,乖乖地拿著勺子使勁扒飯,再不敢隨處亂瞄了。
厲勝男練劍的時候,就一直敏銳地感覺到趙白奇怪的視線,現在見這個小傢伙還算識相,她冷不丁冷哼一聲,就見縮頭縮腦的趙白又是一陣輕抖,嚇唬了膽小的趙白,厲勝男滿意地勾了勾唇,眼睛光華流轉,看得夏君諾是哭笑不得。
眼見因為厲勝男一聲冷哼,趙白連頭都不敢抬,夏君諾無奈搖頭,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嘆息。
而站在大樹幹上,望著這一切的小鷹,則是喉間咕嚕嚕地響了好幾聲,好似在嘲笑趙白。小鷹歪了歪脖子,灰藍色的翅膀一扇,羽翼劃過長空,它俯衝下樹,然後翅膀一斂,停在趙白麵前,一雙鷹眼與趙白圓鼓鼓的大眼睛對視,一個銳利,一個委屈,兩廂互瞪著,倒是頗為有趣。
見這一人一鷹較上勁來,夏君諾輕嘆,伸手拍了拍趙白的小腦袋,安撫這個被嚇壞的小傢伙,順便警告他不許再欺負小鷹。
聽話地趙白眨巴兩下眼睛,頭一扭,不看小鷹了,他才不跟不懂事的傢伙計較。
見趙白不理自己,小鷹扇扇翅膀,喉間咕嚕嚕地響,一下飛高,不理趙白了。
趙白見小鷹真的飛走了,氣得臉頰鼓鼓的,睜圓了眼睛,怒瞪著飛到樹上的小鷹。
見兩個小傢伙又鬧上了,夏君諾只能搖頭,也不再管他們兩了。他偏過頭看著厲勝男,很自然地執起厲勝男的右手,夏君諾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輕輕地放在厲勝男的手心中。
忽然手被握住,看到放在自己手心上的寶藍色錦盒,厲勝男微微一愣,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夏君諾。
夏君諾微微一笑,輕聲問:“不開啟來看一看?”
看了夏君諾一眼,厲勝男微垂下眼簾,輕輕掀開盒蓋,裡面是同樣的寶石藍錦緞,精緻柔滑的緞面滑過指尖,厲勝男的手微頓,望著錦盒,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寶石藍的錦緞上面,放著一隻純白剔透的鐲子,色澤通透,鐲子上雕琢了一隻鳳凰,鳳眼含威,氣韻逼人,栩栩如生。
將盒子中的鐲子拿出來,夏君諾將鐲子套在厲勝男的左手上,純淨剔透的鐲子襯著白皙纖細的手腕,越發顯得溫潤細膩,夏君諾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握著厲勝男的手也沒有放開,他溫和地說:“我想這東西你能用得上。
厲勝男看到放在錦盒裡面的鐲子時,臉就已經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