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乞討愛情,她都會瞧不起自己。
“張媽,我們真的不可能了,您就甭勸了。”
張媽走了,沒一會兒倪雅又來了,再然後是大成,秋澤叔,阿忠伯,沈則姜溢……簡直跟開追悼會一樣。
卞梁音一個個打發走,越來越不耐煩,“我說你們有完沒完!”然後甩上門,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待到了晚上。
今天晚上和平終於清靜了,大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晚餐,再也沒有卞梁音嘰嘰喳喳的聲音。但是和平卻覺得這飯菜不如平常的合口,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吃的緣故?他張羅著大家都坐下跟他一起吃。
倪雅自面前匆匆走過,對於和平的好意婉言謝絕,“不了少爺,我吃過了,你還是問問大成他們吧,沒準能再陪你吃一頓。”言下之意,家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張媽幽幽的飄來一句,“卞小姐好像還沒吃呢,她從下午就沒出過房門。”
和平掂了掂飯碗,草草扒了幾口了事。
到最後還是放不下心來,問道:“張媽,你給她準備晚飯了嗎?”
張媽暗自竊喜,卻又皺著眉道:“卞小姐不肯開門。”
“這是什麼話,你不是有鑰匙嗎?”
“人家說不定就想一個人靜靜,我衝進去算怎麼回事,再說有鑰匙也不能搞得人家沒隱私啊。”
“我讓她吃飯還侵犯她隱私了?”和平被家裡這幫人搞得頭疼。
“一頓兩頓不吃也餓不著,反正她再過沒多久就不是咱們家的人了。”
和平難得的對張媽板起臉來,“鑰匙拿來。”
張媽立馬從兜裡掏出來遞到和平手裡,像是預先演練過一般熟稔。
房間裡沒有開燈,卞梁音攢成小小一團縮在床上,和平以為她睡著了,她卻冷不丁從黑暗裡冒出來一句:“你來幹嘛?”
和平開啟燈,把食物放到她床頭,還沒開口說什麼,她便蠕動著披被爬過去,端著托盤悶頭吃起來。
“餓了為什麼不出去吃飯?”和平的語氣有點像訓孩子。
卞梁音嘴裡塞著東西,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想見你。”
和平被她噎住。
誰料她接著又說:“可是見了又感覺還不壞,畢竟見一面少一面了。”
阿忠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做了辣子雞,卞梁音不吃雞塊,反倒把辣椒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讓人看著心驚膽戰的。
和平奪下她的筷子,“喂,你幹什麼!”
或許是辣椒太辣,卞梁音吃的淚流滿面,不停地吸鼻子,“唔……是我太逞能了,原來我沒有想象的那麼能吃辣啊。”
和平看著她牽強地胡亂解釋著,知道她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哭出來的理由。
他端起水杯遞到她面前,“給。”
卞梁音伸手去接,卻在將將碰到被子的瞬間轉而抓住了他的手,她單手覆在雙眼上,淚水潤溼了指縫,“阿平,我喜歡你。”
“即使就要走了,我也想痛痛快快地說出來,我可不能讓你跟白雨就這麼逍遙的在一塊。”
和平笑了出來,“這樣的話你應該當著她的面跟我說,如果我不喜歡你,你對我說了不也白搭,我照樣不痛不癢。”那隻握著他的手抖了一下。
“我沒有跟白雨在一起。”和平說道。
卞梁音忽然放開他,順勢一推,杯裡的水灑在兩人手上,“出去,該說的說完了,該吃的我也吃了。”
她不明白他的忽冷忽熱是為了什麼,按照她的想法,喜歡一個人就跟他在一起,不喜歡的話遠遠避開就好了,為什麼他的世界那麼複雜,做上一件事其實是為了下一件事做鋪墊,說前一句話也可能在後一句來個大轉折,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