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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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的飛機,卞梁音磨磨蹭蹭把收好的東西拆開又裝上,裝上再拆開,像是個好玩得不得了的遊戲。
和平特地說要送她,阮榛桐也跟來插上一腳,雙手環胸,悶悶地倚在她門前。
在她翻到第五遍的時候,和平有些不耐煩了,“卞梁音你到底好了沒有?”
卞梁音嘆了一口氣,把弄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重又歸置好,“就好了……馬上。”
突然間大廳裡一陣喧譁,大門外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將眾人的喧譁推向了高/潮。
全家人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衝了出去。
卞梁音房間裡的三個人還在納悶,大成匆匆探進頭來,說道:“張媽說夫人回來了!”
夫人?哪個夫人?
“臥*!她怎麼來了!”和平難得的爆了個粗口,駭得卞梁音跟阮榛桐一愣。說罷,人便也跟著出去了。
卞梁音問道:“榛桐,他們說的是誰啊?”
阮榛桐推了推眼鏡,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還能是誰,和平他媽唄,話說我也好多年沒看見她了,她怎麼來了。”
“和平有媽?”
阮榛桐乜了她一眼,“多新鮮啊,誰沒媽呀?”
卞梁音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怎麼從來沒見過和夫人,也沒聽和平說起過,我還以為她……”
“他媽不僅活者,還活的好好的,一會兒保管嚇死你。對了,和平爸媽早就離婚了,一會兒不要叫她和夫人,叫阿姨就好,還不知道她現在隨哪國的姓呢。”他拍拍卞梁音的肩膀道,“走吧,出去看看。也不知道一會兒還來不來得及送你。”
一出門就看到和平被一個女人抱著,他的眉頭都快要擰成了麻花,那把聲音嬌滴滴的,很難讓人把面前的兩個人用“母子”聯絡起來。
“寶貝,媽咪好想你。”
“想我你不來看我。”和平試著從她的懷抱裡掙脫,卻又被捧起臉,在左右臉頰上各來了一記長吻。
女人的背影看上去修長窈窕,要是別人不說,你會以為他們是久別重逢的情侶。
“這也太誇張了吧。”卞梁音嘖嘖嘆道。
“就是這麼誇張。”阮榛桐在旁接道。
和平狼狽地摸了把臉,問道:“媽,你這次回來幹嘛?不會是又找了個臺灣的男朋友吧,上次在馬來西亞的那個呢?”
“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女人嬌嗔地捏了捏和平的臉頰,說,“告訴你了要叫我‘媽咪’,真是的,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
和平把她吸在臉上的手剝掉,“我都已經三十二了,當然跟可愛搭不上邊,媽媽,請你也正視現實。”
女人惱怒地輕拍下和平的前額,“以後不準說這種話!”
阮榛桐清了清嗓音,上前說道:“阿姨,好久不見。”
女人聞聲轉過身,面容猶如少婦,與和平有幾分相像,細目柳眉,一臉驚訝地說道:“哦天哪,榛桐,你怎麼在這兒,好像看起來比三年前又高了呢。”
阮榛桐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說:“謝謝阿姨,不過我好像早就過了生長期了,三年前應該跟現在差不多。”
和平在一旁扶額嘆息:“媽……”
卞梁音站了半天,終於得空□□嘴去,“那個……阿姨好。”
“啊!”
這一嗓門給卞梁音震了一跳,她侷促地朝這個自見到她起就雙眼放光的女人笑了笑,然後人被一個熊抱攬進懷裡,“你就是音音吧?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謝、謝謝。”這熱情讓卞梁音有點招架不住,直朝和平遞眼色,要他幫忙解圍。和平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