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誰也沒救成的英雄啊。”我並排坐在都郵的身邊,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個所謂的英雄叫什麼名字?”
“叫釋奴,就是釋奴山的釋奴。”都郵猛地提高嗓音,“你說監獄發光是怎麼回事兒?”
為了提起都郵的興趣,我索性自問自答起來。“為什麼監獄會發光,因為我從遠處看見了。為什麼跑到遠處?因為我是從更遠的地方往監獄這邊跑。什麼更遠的地方?山頂。為什麼跑到山頂?為了看日出。為什麼想到看日出?我從半夜走到天明,所以想看看日出。為什麼走了那麼長時間?因為我半夜從一個洞穴裡鑽出來。什麼洞穴?山上的洞穴。怎麼進去的?從疏痕牢房進去的。
“哎?你以前不是說疏痕的牢房只能通到茂屬的牢房麼?”都郵一下子激動起來,“難道還有別的路?”
“嗯,不過你們未必能走通,還有洞穴裡有光。”我突然想起他剛說的那個英雄,“賽巴桑,山裡的洞穴裡有光哦,有光了哦。”
第五十四次。咫尺
六:徵路囚,徵伏生 第五十四次。咫尺
“這裡,走這裡!”我一邊跟都郵說話,一邊引領著疏痕前行,厚滿在倆人後面哈欠連連。一般情況下,介紹探險總應該從景色描寫開始,有樹有草有鮮花,再不濟也得有蜿蜒的小溪、高聳入雲的峭壁,可偏偏這裡什麼都沒,就算是盜墓好歹也得有個墓啊。
“這裡就是第一個防空洞。”我站在洞中央,望了望周圍,“你們能感覺到有微弱的光不?”
“一點點。”都郵點點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眼睛習慣了這種黑暗。”
“有縫隙就會有光吧,從外面照進來的。”厚滿還處於半夢遊狀態,剛開始時他幾乎是被疏痕給拖進洞的。“我不是不明白你們的目的,不過咱們就算出去了也不能怎麼樣,還不如在監獄裡帶著舒服,出去還得打來打去,多麻煩。”
都郵抬手扇了厚滿後腦勺一個巴掌,“你明白個鬼,誰說要逃出去了,從頭到位就沒一個人說是要逃出去。”
“不逃出去就老老實實待著多好,幹嗎還非得遭這罪,這牆上也不知道是啥,密密麻麻摸上去一手滑,真他媽的噁心。”厚滿搓了搓手,踮腳跳了跳,發出悶悶的噗噗聲,“你聽,地上也是,不是液體也不是活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啥危險物質。”
“危險不危險你都來了,就算危險,你也是最先隔離的一個。”都郵彎下腰摸了摸地面,指頭放在鼻尖旁聞了聞,“好像沒什麼氣味,沒什麼粘性,不沾手,挺怪。”
“然後是哪裡?”疏痕看著我,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準確知道我站在哪兒,指了指頭頂“向上?”
“嗯。向上。”我連忙使勁兒點頭,“你怎麼知道向上?”
“教義中有一句話,‘置身光內,上而通同。’我想是這樣。”疏痕看看都郵,“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講跟賢者相處的吧?不是教你探險的。”都郵皺了皺眉,“我還是想先把其他隧道理清了再說。”
“其他的你就甭操心了,我回去指揮疏痕給你畫圖,走了N多次了,沒一條不知道的。”別說畫平面的,我要是繪畫技術好都能做出三維的。
“就你?”都郵不屑地撇撇嘴,“你一個女人家的。”
“哎?你別不信,老孃我長這麼大就沒迷路過,我看地圖的本事絕對一流,認路自備生物導航的。”沒準我也就只有這麼點“超能力”值得炫耀,不過是打小爸媽就訓練我認路的本事,怎麼看地圖,怎麼設定出發原點,記住方位、標示,感覺東南西北和調整直覺方向等等,我一直認為當時他倆不過是出於工作的慣性才不停說些關於道路方面的事情,而教我認路只是捎帶的附屬品,“你們現在只要跟著我走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