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幹不了看你在外混得多好,自己吃穿還掛著家中老人。”後來得知家鄉人在火車上與列車長說話,誤以為我是鐵路員工,回鄉大肆宣傳,這麼一來在村中飛傳,弄的青年蠢蠢欲動,有些青年總想靠近我,有的在校生也主動與我聯絡,風快傳遍全村。有誰知道我在外的辛酸,風風雨雨經歷的艱辛。
五百戶的大村莊,男女青年千餘,只有少數大齡青年參軍幾年在外,那時節多數轉業的多。現代人不會知道本村當年參軍人員的社會背景,因成分不好參軍可改變自家社會地位,有人家境不好身陷病態,參軍可以吃上頓飯,國共交戰中有人從國民黨改編為八路軍,四九年青島解放陸續專業農村,農民思想守舊,回到農村娶妻生子老守田園。全村只有一女青年所謂支邊去大西北建設兵團,走後再無音信。(後來得知是去解決老殘軍人的晚婚)只有我敢違抗家族傳統,多部人認為只有叛逆,是唯一途徑。人們普遍認為只有持家守業娶妻生子才為正道。尤其是像我們家大業大,唯有繼承產業才是正人君子。有人認為往外跑是不務正業,有些家庭婦女私下議論,說“他家狀況百裡挑一,他是不守本分才往外跑。”如今後娘出走有人懷疑之多,有人說是和我爺爺奶奶矛盾走的,也有說人家是大地主家庭受不了農村貧苦而走的總之她家庭背景和宋氏家族背景引大家猜疑,農民沒有外界資訊,只有村中人物是焦點。他與她們對農村幹部作風問題沒人敢議論,那是官方不敢評論,誰敢得罪“太歲”是農民一大悲哀。
有件傷心而難以忘懷之事銘記在心,我從報紙上見外地農民搞實驗田,改造土壤新聞,自己要想闖出一條路,農民幾千年沒有的路子,向家父提出建議,父親立刻支援,在村前離村百米好地劃出老畝二分,市畝七厘之餘作為我的“試驗田”我用另外幾天時間自己挖了一口井,因為每年雨季地裡存水,我挖了一條小小排水渠,準備從十里外河床下挖沙子用手推往家推,改造黑粘土地,正在我幹得起勁時,農民們議論紛紛,說我異想天開“胡鬧”,農田是開天闢地定義,想與天爭高低是夢,並說是父親縱容慣我的毛病,出走也有此因素。如今後孃的出走大家的猜疑之多,其實這個計謀父親沒對我說明。除夕夜晚吃完年飯,子時之後,二叔二嬸去了南院,父親慣例坐在炕邊那木凳聽爺爺奶奶訓導,這是從我記事起永不改變的規矩。父親道“你進這屋,今天有話和你說。”進屋坐在奶奶身邊,父親的態度嚴肅,他對我一向是嚴肅的,爺爺一聲不響的抽著老旱菸,看出奶奶好似滿臉的愁容,我以為又要訓斥我,低頭不語,等待父親訓斥。爹道“你有什麼打算?說來我聽聽。”怪,從來沒有公開徵求我意見,就如爺爺對他,老輩人的話是命令,晚輩只有聽命令,不可有不字。今日是過年,爹講話到民主了,既然讓我表態,我也就實話實講了。我道“雖然幾次失敗,但我還是要走的,農村在不適宜我的生活,我不相信找不到另一條生的道路,”爹沒生氣,反倒笑了,爹道“好,咱倆都走,你二叔病好了,咱家地和你二祖父,你三奶奶家田地,二叔和你四叔倆共種,他倆可以幹過來,咱倆去東北,你乾爹已郵來路費,誰也別告訴,村裡開會不許人口流動,出外一律不給戶口。”高興極了,東北是我向往日久之地。延吉是日本統治下下崗島省省會,早傳那裡有礦山,有大學,有工廠,有山村,物產豐富,邊陲小城圖們,朝鮮戰爭爆發,志願軍出征,自己嚮往日久,同時可看看朝鮮人什麼樣生活方式,這個春節過的高興,爹道“過了年給你錢,買布,你自己找人給你做衣服,你安排你自己的事,在家多陪你爺爺奶奶幾天,不要亂跑。”
買了布需找人為我做衣服,犯了難,大姑的侄女不會做新式衣服,全村女人沒人做過,後來有人說,本校老女生會做,與人素來無交。那女生非常傲氣,反覆想過後硬著頭皮去找她,沒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