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答應,正是由她傳出訊息,全村人傳開我要出關的訊息,小夥伴紛紛找上門詢問虛假,小夥伴們難以分割,只好答應以後只能通訊聯絡,小夥伴們都期望外出闖蕩。很快衣服做成了,只等走的時機。去看過姥姥,二舅的墳墓,向孃的墳墓告別,許願定為母親修墓立碑。雖是古歷的二月二日,家鄉的氣候中午只穿一件襯衣就可以,因此準備絨衣絨褲出發。次日凌晨二時左右父子二人背上行裝出門,踏著白霜上路,邊走邊想,我們父子遠行出關,二叔二嬸沒說一句話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是有意見麼?怎麼一點人情也沒有,父親一生為這個家付出大量心血,家中經濟與生產全由父親擔著,如今我父子遠行他們沒送行也沒一句話。
父子二人急行四五小時,天亮到南泉車站,(即如今改名即墨站)坐在長凳上吃著由家帶來的大餅子,旁邊人用另一種眼光看著我們,自己想別人好奇說明見我們寒酸,我要努力掙錢不再在長途旅行中吃大餅子,爹道“家鄉的大餅子香,到東北再吃不到了。”一天行程到了濟南,大餅子在濟南沒吃完,車到天津再次換車才吃完家鄉的大餅子。冰涼的小米餅子大咸菜是那麼的香甜,如今是吃不到了。天亮在天津下車要等著晚九點才可乘車,父親見我呆不住給我五分錢道“你去外面看看吧!”出了站轉了好長時間,五分錢沒花出去,什麼也買不了。在天津乘車第二天午後在老北站下車,看到老北站建築宏偉便知道名揚四海奉天城乃是大城市就,是軍閥張作霖的老巢,日本帝國主義再此發動九一八侵華戰爭,一生痛恨小日本,更痛恨大連附近的偽軍,是日本侵略軍掃蕩害死我的娘,是血海深仇,如今來到這塊戰亂之禍發源地,油然而生刻骨仇恨,誰知道沒娘孩子的苦難。
走上大街人們見我父子二人揹著行李走在人群中是另一種眼光,父親道“你去打聽一下,你舅的住址。”我道“不用問,你就隨我走就行了,這條街是二十八緯路,往前走就可找到二十五緯路。”父親道“還是讀書有用。”從老北站經皇寺街至十八經路見北市商店,青年劇場,暗自欽佩這座古城是如此繁華,順利的找到一百七十號“同順園”。當晚賓客之多,席間知道後媽本家族弟兄幾人就住同一條街,相隔只二十幾米,人家是東泰客棧老闆,大樓是自己財產。舅家住的是世界旅館一層,(後改為內蒙古駐沈辦事處)只一路之隔,這裡住著眾多的山東老鄉,我也特喜歡這座古城,又是東北文化,工業中心,交通樞紐。晚餐席間舅舅道“我是其親外甥,出外闖不如在此處跟我幹,我用別人也付工資,自己的親外甥和我是一條心總比用別人好,在這裡好好幹,每月工錢郵給你奶奶。”父親高興答應,眾親屬都贊成此言有道理,父親只住了一晚,即奔延吉去了,我滿懷希望,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住下來。
店面不大,灶上三人,後廚還有二人,趙姓人是北市區行業工會主席,本市人,另一個老者也是老東北,負責推磨,每日二百斤米,趙姓人負責攤煎餅,二百斤來為準,灶上三人,從摘菜到炒菜,前廳服務員何原因辭職不詳,由我那五十多歲舅母充當堂倌,還有近六十的老許頭充當堂倌,(服務員)當時大小飯店是不見的,都是男女青年當堂倌。其飯店早餐四十斤面饅頭,十五至二十斤面的大果子,二三百碗大米粥,小菜十斤油炸小蝦,十斤八斤酥魚(特殊味),五斤或六七斤油炸花生米,白天二百米煎餅,炒素菜或湯類,沾繁華北市場優勢,獨一無二的山東館,是山東人的聚集地,他家唯一缺少的服務員,他家早六點開業,工人五點起幹活,晚九點或十點停業,只要開門就滿員,時間一長一般人幹不了。其門點西三四十米是遼寧京劇院,北三十米是雲閣電影院和繁華的曲藝廳,摔跤場,北四十多米青年劇場,對過是北市商店屬瀋陽一流商店,商店和人民劇場一牆之隔,人民劇場東側即新光電影院,同順園東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