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身體沒有問題,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自己也是清楚的……大概能夠好好說話的,也只剩下今天了吧。”
他語焉不詳,卻讓朝霧白的心一點一點落下去。
新見錦如果願意好好活著,那沒有人能夠逼他去死。
其他人無法明確判斷,但朝霧白卻深刻的明白這一點。她一直能夠看到所有人的等級,所以也知道,浪士組除了沖田是25級最高以外,下一個就是新見。其他人的等級大多在20到22級不等,等級最低的是芹澤的親信之一野口建司,只有十八級。
新見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朝霧白從未見過他拔刀的樣子,浪士組的人提起他也是一片鄙夷。試衛館的人說他是芹澤的走狗,芹澤派的人又指責他不肯融入人群,碩大的一個浪士組硬是沒有給新見留下任何空間。
而新見現在的話,無疑表明了他沒有生存的**。
“新見先生,你為什麼……”
“噓,朝霧,你先別說話。”
朝霧白閉上了嘴,新見確認了她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才微笑著開口:“我這條命啊,是芹澤先生救回來的。很小的時候,被幾個浪人打得快要死了,是芹澤先生救下了我。”
這一點,朝霧白也從沖田口中聽過。
“從那時候起我就發過誓——我這輩子都要效忠芹澤先生。而我也一直都是那麼做的。”他將目光移到了一邊的柳樹上,輕輕嘆息一聲,“可是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芹澤先生變了——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樣,是我沒能夠跟上他。”
“他做了些什麼我都知道,也許跟著他們我會比較輕鬆,但我真的下不了手……所以我也是有罪的,背叛了芹澤先生、又無法阻止芹澤先生的罪。”
他將一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聽好了朝霧,我已經沒辦法再走出來,但你不同。你本來就和我們毫無聯絡,今後也不該有。說實話,我希望你能夠離開。但如果一定要留在浪士組的話,和沖田接近會是最好的選擇。我是有私心的,你和他很像,但卻又不一樣。那孩子……如果能夠走出來就好了。”
他一直都是個太溫柔的人,所以——
“我明白了,新見先生。”
——所以,至少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這大概是朝霧白離開前和新見最後一次完整的、沒有他人在場的談話了。而未來的朝霧白常常會想起這個場景。
風吹過,柳絮飄揚,他和她面對面的站在樹林裡,場景美的像小說裡的插畫一樣。
如果結局也能這麼美好,那就太好了。
四月,某日。
“朝霧,這次找你來,知道我要你做什麼嗎?”
土方將朝霧白忽然叫到了密室,一同在密室的還有幾名試衛館的幹部。朝霧白微微掃視了一眼,發現芹澤派沒有一人在場,不由在心中暗自嘆氣。
又來了。
這幾個月浪士組並不安穩。芹澤還是一如既往的打著浪士組的名號到處“借”錢惹事,土方他們也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浪士組的發展需要錢的支援,甚至隊裡的制服都是靠芹澤搶來的錢製成的。
新見乾脆稱病幾乎不出門。朝霧白去看過他幾次,每一次都只坐了一會兒就被他微笑而略帶強硬的趕了出去。
她清楚,新見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
然而他的保護終究顯得太過單薄。芹澤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新見能做的只有將朝霧白儘可能的從芹澤一派脫離出去。但是既然他將朝霧白推到了近藤派,土方就勢必不會放著她這麼好的能力不用。
短短几個月而已,她已經參與了好幾次浪士組的暗殺,其中有一次物件還是原浪士組的成員,只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