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用的那張紙,上面有我剛撒上去的癢粉。”
晴天霹靂!
“二閣主,你真的要這樣做?”無奈地看著房頂上的人,齊瑞月欲言又止。
“少�嗦,快把包袱扔上來。”花莫愁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吩咐。
“可是,你就這樣夜半私逃,屬下明天怎麼向閣主交代呢?”抱著手中的包袱,齊瑞月再問。
“什麼‘夜半私逃’?注意你的措詞!我是出去散心,明白了嗎?”花莫愁瞪了他一眼,乾脆躍下樓來,搶過他手中的包袱,“至於我大哥那兒,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聽清楚了沒有?”
齊瑞月乖乖地點點頭,“屬下明白。二閣主,你自己要小心啊。”
對他來說,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花莫愁重新翻身上樓,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二閣主,你真的好苦啊。”齊瑞月立在原地喃喃自語,“因為不了小姐,居然逼得一世英名的你要從後山懸崖峭壁逃走,這要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啊……”
第2章(1)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此話一點兒都不假。
暫且不說風景如何宜人、經濟如何發達、生活如何富足,單是這裡的夜生活,也足以讓人嚮往。
繁華的夜市,獨特的江南小吃,熙來攘往的熱鬧人群……
然而最有特色的,恐怕還是要數華燈初上之時,城中秦樓楚館張燈結綵、鶯聲燕語的綺麗之景。
“這位大爺好俊俏,進來看看吧。”拉住路過的男子,嬤嬤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招呼著。
“不用了。”撥開粘在自己臂膀上的手,男子又要走。
“哎喲,不是我自誇,我西子樓的姑娘,可是杭州城最出名的,你不進去瞧瞧,可真是虧得很哦。”哪有那麼容易放跑到嘴的肥肉,嬤嬤又扭著身子粘上來。
“我沒興趣。”眉頭已經皺起,男子顯然對這一套已經很不耐煩。
“沒興趣?”上下打量著面前英俊的男子,嬤嬤掩嘴笑得很是瞭然,“是男人會對姑娘沒興趣?別假正經了。”肥肥的手指頭眼看著就要戳上他的額頭,“心裡想一套,嘴上說一套,進了房間又做一套,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哎喲!”殺豬聲慘叫連連,方才還捏著嗓子說話的嬤嬤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意欲逞兇的手,被硬生生地翻了個轉。
“不要再讓我聽到‘臭男人’這三個字!”面前的男子拎著她的手,冷凝著臉,說得毫不留情。
“為什麼?”她說臭男人礙著誰了啊?哭喪著臉,嬤嬤只能在心中哀悼流年不利。
“為什麼?”甩開嬤嬤的手,男子重複著這句話,眉眼中懊惱的神情一閃而過,“因為拜這三個字所賜,我至今還在外遊蕩,有家歸不得。”
是了,對這三個字這麼敏感的人,除了他花莫愁還有誰?
莫愁,莫愁,有空一定要去問問爹孃,當年給他起名的時候是不是弄錯了,自從遇見顧不了,用“愁雲慘淡”來形容他實在不足為過。十幾年來的慘痛教訓歷歷在目,記憶猶新。現在居然被逼到要離家逃難,一路從四川漂泊到江蘇,他的血淚史,還真的不是一兩天就能說完的。
垮下臉,花莫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卻發現嬤嬤一臉受驚嚇地看著他,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連忙托住自己受傷的手的嬤嬤,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敢在心裡犯嘀咕,那種又是哀怨又是心酸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如此英俊的男子臉上實在是很怪異的事情啊……
惹不起瘟神,她眼睛一瞟,看到經過的人,神情一變,連忙笑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