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慧明白他所指的代價是什麼,收穫又是什麼,只見她眼含痛淚,悲傷地道:“好吧!
我一切答應你,只要你放過君弟。”
肇炎聞言大喜,長創一收追問道:“‘我話是你親口說的?”
詢慧痛苦的點點頭,看了億君最後屬於少女的一瞥,突然掩面奔下山去——
憶君長舒一口氣,看看正怔怔似喜又慚愧的肇炎,訕笑道:“稱心了吧!付出的代價終於贏得收穫,但這收穫還要付出更大代價呢!”
肇炎緩緩回過頭來,勝利者自居的他,根本不會在意憶君的訕嘲,何況這些許羞愧的潛意識,也不容許他再次發作——
日正當中了,漫天燦爛的白雲,隨著長風緩緩北去,憶君望著變幻無定的雲彩,還有消逝的肇炎與河慧,內心充滿了傷感和愁緒。
但遙望無盡的山脈,消滅的雄心又再被激奮,和風送著他,跨在龍兒背上,輕騎下山建朝北而去——
“浩浩的黃沙淹沒了一切,
太陽下——
只有我們孤獨的駝隊,
塵途四野——
僅伴著廢墟與獸骨,
但勇敢的沙漠戰士們,
怎會畏懼這艱程!
戈壁漠海中,正婉蜒著一隊商旅,雄壯的歌聲正從他們口中唱出——
此時日已沉沒,潔亮的月光從雲霧中射出,照著這隊不畏勞苦的人們,沙丘上留下他們一行凌亂的足跡,伸展著,伸展向那如永遠沒有盡頭的天邊——
不一會歌聲寂沒了,立刻大地是如此平靜,漫漫黃沙點塵不揚,只有商旅足蹄陷在沙堆中發出“沙!沙!”的聲音,別的什麼也沒有。
這隊駝隊有二十一人,三十匹駱駝。還有它騎在最前面的兩匹馬——
左邊馬上坐著個濃髯老者,雖是花白的頭髮但仍精神抖擻,右邊一個臉烏烏色,像是剛修過鬍鬚的黑衣漢子,雖然冷眼看來他甚是粗野而不起眼,但細相又覺得全身輪廓氣質卻甚是秀氣超逸。
這黑衣人大漢輕聲說道:“好一個漠海風光,真想不到夜晚的景色較白日簡直判若天堂地獄……”
旁面的老者微微一笑,好像剛才那漢子的稱讚他般的高興,說道:“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北方吧!”沙漠中變幻的景緻可多呢!別看此時平靜如天堂,如果突起一陣風沙走石,包你消受不了那黑衣人大漢輕笑著道,道:“以前聽家中父老說大漠中風沙如何厲害,我從未身歷過,希望此次北方之行,能體會一下。”
老者慈祥的一笑,雖然他對對方冀望大大不以為然,但他深信青年人的心裡,也不會得明顯的點破他。
幾句談話後又沉默了來,一更,三更……過去,微風中已傳來朝氣.一行人仍慢慢行著——
“老伯”黑衣大漢又開口了,道:“‘佈雷肯’快到了嗎?我已感覺得像是進人有人的地區。一老者點著頭,讚道:“不錯!再翻過一個沙丘即看得著‘佈雷肯’了,小兄弟你的感覺真銳敏,在沙漠中最需要這種警黨性。”
老人像對這青年講述經驗——
黑衣漢子笑了,自言自語道:“啊!十年苦練到底沒有座廢過黑衣漢子是誰呢?想不到竟是遠行的記君——
原來記君當年曾答允鳳霞,出門第一件事即至蒙古一趟,將十年前狼山“掛月峰”上的一段事情,告訴他們的父母及旅人——
前提過億君在凌雲手中得到了公孫惠龍的易容秘本,為了行動的方便,再者也因為興趣,所以他將自己化裝成一個粗豪牧人般。
從家中出來後,雖然他機智絕世,但在單獨而毫無經驗的情況下,跋涉千里,實在不容易,因此他跟上一隊蒙族駝隊後面。
而那老者正是駝隊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