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上斗大的“楊”字,已經顯示了這家商隊的姓名,在幾個甲士的攙扶之下已經有一個青年從馬車裡走了出來,摸了摸已然留出來的山羊鬍須,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橋上的郎情妾意。
“少主,您在看什麼。”
青年一個暴慄扣在了這名剛剛到自己手下的掌櫃,他最討自己在思索的時候被人打斷。
那名掌櫃吃痛已經退下,青年皺了皺眉頭,拉出一個家族的老人,看著這人的模樣,便是一名時常在楊家幹活的老掌櫃。
“衛叔,您看著前面橋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姓衛的掌櫃明顯很得青年人的尊敬,但是實在年齡有些大了,眼力勁也不行了,狠狠揉了揉的眼眶,想要看清楚,也只能是一個模煳的輪廓。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青年也難以看清楚橋上人的確切模樣,這麼問老者無非是因為老掌櫃資老罷了。
“少主,老朽實在是老了,不過看著輪廓確實像…”
“哈哈哈。”青年突然大笑起來,臉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因為他繼續往後望去已經看到了那邊的車隊寫著一個“衛”字。
“是仲道沒錯了!”青年突然大叫起來,“既然袁公是從浦陽港出發的,那麼能用衛字的馬車必須是衛仲道那個小子!不枉費我一路上大老遠的追了過來!”
青年直接摒棄了馬車,翻身就是上了馬,也不顧眾人的勸告,便是飛奔出去,邊跑嘴裡還一邊鬼叫。
“仲道!仲道!”
“衛仲道你小子居然在這裡偷情!”
此時的衛語心裡只顧著美景,也沒注意到前方,在這麼自然的美景之下,黃舞蝶主動將小腦袋靠在了衛語的肩膀上,一隻小手已經扣緊了衛語的五指。
如此情景,就連狂人荀衍都是坐在馬車裡不願去做電燈泡,現在這麼一聲偷情,簡直讓衛語的心情壞到了谷底。
人未到,聲先至。黃舞蝶氣的咬牙作響,衛語更是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陌刀,看著老前方模煳的一人一馬,逞威風道:“不管我認不認識你,今天非要把你揍的滿地找牙。”
大拇指與食指放在嘴裡,憋足了氣吹了一口馬哨,驚雪便是靈性的跑了過來,衛仲道翻身上馬,陌刀斜上指天,好一副衝鋒殺敵的模樣。
“仲道!果然是你仲道。”
“說什麼也沒用了!今天非要揍你。”
“哎喲,怎麼還舉著刀,我滴媽呀!”
就在十步的時候,衛語終於看清出了模樣,他剛剛氣勢已經消失不見,叮鈴一聲,陌刀無力的落在了地上,前番什麼滿地找牙的話早已經拋諸腦後。
兩人同時勒停了戰馬,衛仲道一巴掌拍在了來人的肩膀之上。
“子益,這麼大老遠的,你怎麼來了?”
“終於見到你了,仲道!”
荀衍也走到了橋上,衛語快速將黃舞蝶荀衍楊柳三人互相介紹了一遍,顯得十分開心。
這天底下,似乎沒有什麼比征戰在外故友重見還要喜悅的事情了,將感情看得很重的衛語,則更是如此。
但是轉而想了一想,楊柳居然親自來到前線,衛仲道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離開河東的時候,他是把後方全部交給楊柳的。
“子益怎麼親自來了?難道河東出了什麼變故?”
楊柳一拳砸在衛語的肩膀之上,笑道:“能出什麼事情?現在裴家王家都是乖的很,不是你讓少文通知我送些人參來麼,我估摸著咱哥倆也好久不見,便親自來了。”
楊柳一番話說完,衛語終於放心。荀衍在一旁看著發笑,這麼長時間來他是真的把衛語當做了朋友,現在衛語的朋友不也就是他的朋友麼。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