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塌陷開始,地面上陷出一條長長的大坑,大坑從瞭望塔的地方一直通到姜國關城的地方,這說明,地道全部已經毀盡。
姜國的瞭望塔,俞陵關的眼睛,瞎掉了。
燕寧站在第五層的瞭望塔上,看著那毀掉的通道,鬆了一口氣。
她正要下樓去找齊橫元,齊橫元已經上來了。
他站在登梯口的地方,看了她一眼。
燕寧也看了他一眼,他滿身的血,臉上和頭髮上也染了血。
燕寧大驚,快速跑過去,驚喊:“陛下,你受傷了?”
應該不會啊,她上次給他戴的那個平安符,會保護他不受到任何傷害,一旦有兵器要接觸他的面板,平安符都會擋下來。
燕寧本意是想看一看齊國陛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可是跑過來之後,實在受不住他身上那可怕的血腥氣,一直忍受著沒有吐出來的嘔吐,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
她連忙轉身,扶著一個木柱子,大吐特吐了起來。
齊橫元皺眉,快速脫掉一身染血計程車兵服裝,又掏出帕子,將臉上和頭髮上的血都擦乾淨,這才走過去,輕拍燕寧的背部,問道:“你暈血?”
燕寧的臉色很白,那種白看上去很不正常,她吐了很久,還是繼續的吐著,齊橫元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轉了過來。
燕寧半死不活,被他一摟,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齊橫元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
雖然他身上的血擦乾淨了,但那血腥味卻擦不掉,尤其他的手剛剛握了劍,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手上沾染了濃重的血腥氣,那手骨分明,健碩修長,卻是一張地獄之手。
燕寧看見的並非這手多好看,而是滿目的血。
燕寧一把推開他,扶住柱子又開始吐了起來。
齊橫元:“……”
他無法接受她暈血。
不,他無法接受,她受不了他身上的血氣。
齊橫元抿唇問道:“你要吐多久?聞到血味的話,就會一直吐嗎?”
燕寧努力控制住那反胃的感覺,扶著木柱站穩,又軟軟的倒進齊橫元懷裡。
齊橫元摟住她,說道:“這樣不會更想吐嗎?”
“陛下,帶妾出去。”
齊橫元抱起她,沒有下樓,樓下的血腥味更重,到處都是血,她若見了聞了,指不定會當場暈過去。
齊橫元直接從五層的瞭望塔飛身而下,去了一個沒有血腥氣的地方,反正現在瞭望塔已經被攻佔,這裡沒有姜國士兵了,姜國關城裡面的人也看不到這邊,目前這裡是安全的。
不再被血腥氣包圍,燕寧舒服了很多,但她臉色依舊很白,齊橫元很擔心,總覺得她不僅弱不經風,還事兒多,怎麼連血味都聞不得。
齊橫元將燕寧放在地上,溫聲問道:“怎麼樣了?好受些了嗎?”
燕寧點頭:“舒服多了陛下。”
“是暈血嗎?”
“是的,有點。”
齊橫元挑眉:“你這叫有點兒?”
燕寧抿住唇,不應聲了。
齊橫元看向瞭望塔的方向:“瞭望塔已經攻下來了,但裡面的機關還得廢掉,你來這裡的作用,就是毀掉那些機關,不過,可以等齊國士兵們把裡面的血腥味洗掉,你再進去,我們等一會兒。”
齊橫元絲毫不擔心葉延、鄧勝、趙定那邊的情況,而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用擔心。
趙定活捉了玉堂,雖然玉清逃掉了,但玉清帶的側翼軍全軍覆沒,玉彪帶著姜乘池突圍回到了姜國關城之內,主路軍也是全軍覆沒,玉彪受了很重的傷,在那種全軍被圍的情況下,他要護住姜乘池,還得突圍,能活著就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