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聽他說起惡意競爭的對門,一時憤慨:“對面那家人太卑鄙了,他們設定的價格根本就是刻意在針對我們。現在他們的價格已經降到了一元錢三個煎包,我們還是保持一元錢兩個,如果降價的話,本來就少的利潤更加沒有了,我們要怎麼賺錢?”
章澤見她怒氣衝衝比自己還要火大的模樣,心下不由一暖。他抬掌輕輕地拍了拍齊妙的肩膀,柔聲問他:“我們的煎包一個的成本在多少?”
齊妙思考了一下:“我們料足皮薄原材料都很優質,算上店內的人工水電其餘開支,一個包子大概能保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的利潤。”
“那他們呢?”
齊妙皺起眉頭:“我去吃過他們的煎包,也是好菜好肉,不過他們少了很多的人工開支,又比我們多了房租開支,應該成本也維持在兩毛五到三毛左右吧?”
“那你覺得他們現在的價格能賺到錢嗎?”
“肯定有,但很少就是了。”
“那就對了。”章澤笑了起來,意有所指地總結道:“這樣微薄的利潤,他們的銷量還沒我們高,你覺得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您是說……”齊妙聽到他的話,暗自思索了片刻,緩緩睜大了眼睛看向章澤,“……我明白了。我知道目前應該做好什麼了。”
對方的低價銷售絕對不可能保持長久,維持如今的經營現狀,對方一定比自己更加的心焦難耐,為了吸引客源如此大膽地壓低價格,一直被拖下去總有一天會垮臺的。只要自己這邊能一直穩定保持優勢,對方早晚會自亂陣腳。
要不就是縮減原料開支,要不就是恢復原價經營,不管是哪一樣,屆時都足夠自家借題發揮了。
章澤看到齊妙臉上的表情逐漸從恍然大悟步入深思,唇角慢慢勾起一個自信的弧度。
說的無賴點,對門那家店一看就是資金短缺的模樣,他杜氏生煎發展到如今不說家大業大,也比對門這種破鍋爛門湊合著吃的要好許多。淮興本就不是章澤發展生意的重點,這段時間賺不了以前那麼多又有什麼關係?生意只做這一朝一夕麼?他不光要靠著按兵不動拖死對方,還要趁著這段時間店裡生意之外有閒餘多培養主力軍,屆時淮興遍地都是杜氏生煎,嘔也能嘔死那群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的紅眼病。
十二點半從店裡出來,對門已經沒有排隊取餐的隊伍了,櫥窗內的白袍廚師背對著大街脫下了廚師袍,他內裡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汗衫。
章澤腳步一頓,莫名覺得這背影來的很是熟悉,然而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對方,想來也是不那麼重要的物件了。
他先是去淮興百貨的P·D專賣店看望了一下杜萬紅,杜萬紅如今已經成了店長,在原來的店長被調去坐鎮淮興大廈之後她便升了官,而且業績相當不錯。章澤在門口看到她維持著柔和的微笑跟一個微胖的看上去有些趾高氣揚的太太說話,愣是將人家不屑的表情慢慢念出了動容,等到看到她帶領胖太太去刷掉了七八件新款衣服後露出的輕鬆神情,章澤才笑眯眯地上前去打了招呼。
章澤的出現掀起了一陣小範圍的騷動。
P·D如今在國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檔服裝品牌了,雖然和香奈兒古馳這些海外來的優越感十足的老牌奢侈品無法比肩,但作為國內服裝行業的領軍人物,P·D代表的除了時尚之外,更多的還是富足。
因為有錢所以能不間歇地設計百看不厭的新款,因為有錢所以能將每季的廣告推送地鋪天蓋地。
P·D的消費者們不敢說,但店內的任何員工都不可能不認得章澤這張臉。
他們每天都要拿著公司內部的雜誌來照著圖片上的穿搭擺設樣品。和看到廣告只是一掃而過的消費者們不同,章澤的每一分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