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右眼跳災,他異常小心地過了快一整天也沒碰上什麼倒黴事兒,可心裡就是各種無法平靜。
也沒有過多的精力發在工作上,他恍恍惚惚地捱到了下班,整個人都昏沉了起來。
直接在食堂里弄了點東西填飽肚子,他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但絕不是為了杜行止,連自己在難受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的低落絕對找不出解決辦法,回到家之後惶惶不安地呆坐了半晌,眼看杜行止天都黑了還沒回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憤怒。
真是受夠了!每天猜來猜去揣測對方在幹什麼為什麼那麼晚回家的日子真是受夠了!杜行止是想死嗎?從七月份開始就每天忙忙忙,現在都九月快中旬了他還忙忙忙,忙的沒電話也沒簡訊,一天在家裡待著的時間除了睡覺之外就不剩多少,他是真的不想過日子了嗎?!
章澤的性格本就極端,說生氣就生氣了,並且越想越氣,氣到最後看著指標越來越朝著頂端走的時鐘,整個人頭髮都朝天倒豎。
今天一定要跟杜行止打一場,不打他就不姓章!
凌晨一點鐘,樓下準時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嗡聲振動,章澤換了一根新的煙關閉屋裡所有的燈,一個人靜靜地隔著玄關靠在牆上,目光從玄關的縫隙裡直勾勾地盯著大門的方向。
進門撲鼻的煙味讓杜行止皺了皺眉頭,他開始擔心起章澤現在變得很奇怪的生活狀態。最近對方忙於工作和學業整個人幾近虛脫的模樣他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可礙於章澤驢一樣的倔脾氣,他愣是沒法開口勸告。只能儘量在生活上多關心對方,連消耗體力的房事都強行禁了,可似乎起到的效果並不大,章澤該怎麼低沉還是怎麼低沉。杜行止不太擅長安慰人,每次看到章澤黑臉,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著實感到無措。
客廳裡漆黑一片,看時間章澤應該已經休息了,杜行止嘆息一聲,疲倦地揉了揉眼,刻意放輕腳步和動作換下鞋子脫掉外套。
燈卻在他解領帶的時候忽然亮了起來,光芒從頭頂宣洩而下,照的他整個人瞳孔一縮。
下意識在屋內來回張望,他很快看到站在玄關旁叼著煙歪頭看著他的章澤。章澤的表情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眼神也頗為複雜,帶著杜行止不熟悉的沉鬱,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那目光讓杜行止下意識怔愣了片刻,隨後他反應過來,有些擔心地站直了身體:“怎麼了?那麼晚還沒睡?”
章澤上下打量著他,垂下眼,聲音平靜無波:“你呢?不也一樣那麼晚回來?”
杜行止疑惑地啊了一聲,下意識靠近他想要攬住他的肩膀:“你明天還要上課吧?這都凌晨了,難不成是在專門等我?我告訴過你最近會比較忙,你等我幹嘛?自己早點睡啊……”
章澤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忍不住皺起眉頭,一把推開了他:“離我遠點!”
杜行止這下徹底愣住了,被推開後傻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小澤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章澤翻了個白眼,順手將煙掐滅,叩了叩玄關的桌面,“老杜我倆好久沒談談了是吧?你沒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忙過頭了嗎?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自己多少天晚上沒跟我碰到面了,你這是……”
他正說的心緒激盪,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章澤咬了咬牙,憋住到嘴的火氣,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杜行止輕輕點了點手指:“沒事兒,一會兒咱倆慢慢說。”
這個點鐘一般很少有人會打電話了,能打進來的也一般不是普通人,章澤緩了緩自己的脾氣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問出聲,那邊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哭聲。
章母聲嘶力竭地在電話那頭叫嚷:“小澤!小澤!紐約恐怖襲擊了!!我在米蘭看到新聞說那邊飛機撞大樓了!!!你姐在世貿中心上班,我打不通她電話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