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否則,這個莫家人,他們還是當定了。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各位再見。”
“櫻姐!”身後,一聲義正辭嚴的沉喚。
“你還要讓大家記住過去多久?那件事情誰也不想讓它發生,可它發生了,怎麼辦呢?難道要我們每個人都活在它的陰影裡,永遠都走不出去嗎?哥哥是有錯,可錯已經鑄成了,他和素素的內心現在比誰都會痛苦,而你,又何必加劇他們的痛苦?原諒一個人,真有那麼難嗎?”
好一位天使,多麼純真堅定的心靈啊。柏櫻緩緩回頭,注視著那張柔美面孔,輕淺地問:“那麼,梔子妹妹,你又知道什麼叫做原諒呢?”
“櫻……”莫母張口欲阻,卻被女兒舉起的手勢給止住。
“原諒一個人,真有那麼難麼?如果有人借了我一塊錢,逾期不還,原諒他,不難。”
莫柏梔上前,急切地道:“可是傷害已經造成,我們不應該把傷害減到最低嗎?而不是在傷害過後,還要讓它的餘震繼續傷害其他人!”
“說得好極了,柏梔天使。不如你告訴我什麼是真正的傷害?或者,你有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傷害?如果沒有,那麼就不要奢談原諒。”
莫柏杉沉痛地閉了閉雙眼,“櫻,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原諒素素?”
“何時,你換了態度?你不是告訴過我,你自認沒有做錯嗎?因為,你追求的是真愛,多麼偉大的理由。而且,我又有什麼資格原諒你?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已經不在了。”
有人嚶嚶哭泣,撲倒在莫柏杉懷裡。
“櫻姐,正因為她已經不在了,我們還要一個已經不在的人影響我們的生活多久?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似曾耳熟的臺詞,影視劇用濫了的陳詞濫調。
“奇怪,好像她活著的時候,沒有人去求她原諒,因為那些人認為他們自己沒有錯。也有人說過,為了某人,哪怕是淪入地獄,他都已經不能回頭。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柏櫻……”梁素素淚眼婆娑,泣不成聲,“我知道,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但是,請你不要怪柏杉好不好?他是如此在乎你,他說過,你們應該是一個人的,只是這輩子被分成了兩半。你知不知道你對他的漠然相視,讓他有多痛苦?你不痛苦嗎?你們曾是最親密的兄妹啊。”
悽美得令人心悸啊。“梁素素,你的出現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曾一度於你的行為無愧於心。既然當初可以如此正義凜然,你又何必不堅持下去?我的痛苦與否你不必費心,而你愛人的痛苦與否則仰賴於你春風化雨般的溫柔了,這是你的長項,不是嗎?”
“櫻!”莫柏杉擁持住哭得力竭的妻子,目注離隙如海的親妹,沉痛道,“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開過去?素素懷孕了,我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你……”
“恭喜了。”莫柏櫻聳聳肩,“很顯然,放不開過去的不是我,而挑起話題的也不是我。你大可以保持宛如死前的樣子,既使負盡天下人,仍堅持真愛,無怨無悔,那麼,我原不原諒,又有多重要?如果良心未泯,冀求寬恕,那不好意思,就請二位一起在地獄煎熬,因為,這是你們當初想要的報應。”
轉身啟步,傲然離去。
“柏櫻?”斯南楓終於貼近了酒醉人的面孔,確確實實看清了,她的的確確是那朵傲櫻沒有錯,“MYGOD!你怎麼會讓自己醉成這個樣子?”
“夜色迷漫”酒吧,也是司徒珏名下的財產,但非“精緻佳人”般專為女士設定的避難所。斯南楓如往常般,在此喝了兩個小時的免費酒,用筆電聯網處理了幾樁積壓下的工作,才要離開,不經意一瞥之下,赫覺趴在吧檯豪飲的女人的身影有幾分眼熟,而將信將疑地湊近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