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的結果,竟證明他的眼力不差。
“櫻,櫻,住手,你不能再喝了!”奪過她手裡一逕向嘴裡倒送的的酒杯,他突然火大,這個女人,不是一向一副以理智精明的都會女子面貌出現嗎?今天,竟然令自己身涉險地,瞧瞧周圍那些男人的不懷好意的眼光,她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怕危險的是不是?”
危險?柏櫻醉眸迷離地瞥望四周,“又怎樣?他們不敢動我的……你呢?你過來幹嘛?”
“我過來吃掉你,怎樣?”他一手扶其腰,一手牽其手,把她從高腳凳上拉下,“走,我送你回家。”
“回家喔,哪個家?我不回柯家,也不回莫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哦。”
天吶,她有幾個家?“我也只認得你自己的家。”
“好,總算有一個人知道我有自己的家,我喜歡你。”
“多希望你現在是清醒的時候。”
“我不清醒嗎?那你是誰?你是……斯南楓?那隻臭楓樹?”
啼笑皆非,這女人,醉酒後和醉酒前差別這麼大嗎?“是是是,我是臭楓樹,走啦。”再不想和她這樣跌跌絆絆地走,攔腰一把抱起她,直塞到泊在“夜色迷漫”外的自己的車裡。
“不行,我有自己的車,我要開車回家……”
他坐到駕駛座,邊替兩人系安全帶,邊安撫醉酒者:“你的車我會吩咐他們看好,你可以明天再過取。現在,你乖乖給我坐著,否則,打你屁股。”
莫柏櫻忽然笑,“打屁股?我只打過我兒子的屁股呢。”
“不是你打,是我打你的屁股!你……”天,她笑起來竟如此……“乖,我送你回家。”是啊,快快快,送她回家,司徒珏有一點沒說錯,這個女人是個禍害。
“好,回家,回我自己的家,家裡有問問,有提提,有我們一家三口,走啦,回家……”
這女人的酒風不錯,不跳脫衣舞,不做暴力女,卻是難得一見的嬌憨可愛,還有,她的笑,如一簇櫻花在陽光下倏然綻開,美得令人窒息……上帝,他怎麼移不開眼睛,那朵笑靨怎會具有魔般的粘力?還好她不常笑,否則該有多少男人陣亡在她的笑靨下?
伸出一根手指,他挑開了她貼在腮上的一綹髮絲。她正念念有詞,迎見他凝視的藍眸,倏地又展顏一笑。
天。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遭受到了外物重擊,他甚至能聽到它的呻吟聲。
“櫻,坐好,我要發動了。”他極力使聲音平穩。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一下比一下更高的擊門聲在深夜尤顯刺耳。終於,埋在被窩裡的人忍無可忍,跳身大叫:“斯南楓,你不要太過分!”
“司徒珏,你開門,還是你出來!”
“你鬼上身了不成?三更半夜地擾人好夢,欺負我住得是獨棟別墅,沒鄰居扔你雞蛋爛菜葉是吧?”
“少廢話,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說!”
“明天再說會死人吶!”
“會,你再不出來,我會掐死你!”
到這種境界,司徒珏除了怨老天使他誤交損友外,還有什麼可說的?無奈之下開啟了門,看見損友急躥風般衝進來,他嗚咽一聲,跳上床,“有話快說,有什麼快放,我耳朵在聽。”眼睛在睡。
“我……”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我愛上她了!”
愛上她了?這有什麼稀奇,不就是愛……“什麼?誰,你愛上誰了,她,哪個她?”剎那間司徒珏如同被打了激素,清醒得像是不曾被人擾過好眠。
“我愛上她了!”斯司楓臉沉似水,定定地說。
“莫柏櫻?”他祈禱老天不要是他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