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懷疑,也總比在遭遇“群敵”之後就當了棄子強——雖然“金大腿”也許不是有意的。
倒並非是唐瑛太過悲觀,要知道她身處金爺爺筆下危機四伏的江湖,尤其如今可是南宋初年,長江以北的土地金兵還不能完全控制,正兵荒馬亂,就算諸多強悍的名門正派未必能自保的時候……好吧,她在得知自己的“力敏耐”三項悲催資料對比之後,可真不敢把生存的希望寄託在金大腿們的道德水準上。
於是她再悄悄向小金詢問過那支騎兵的位置和狀態,得到答案便神情一肅,按照小金的指點抬手指向了異常精準的方向,“那裡有金兵。”而後也不管黃裳與獨孤小哥的神色變換,又問向獨孤劍,“獨孤少俠,你當時宰……傷了幾個人?”
獨孤劍苦笑道:“殺了兩個,逃了一個,估計他倆便是來探路的斥候。”
唐瑛聞言,略作沉吟,便又道,“十個人正好是一什……值得做上一票了。”
死上一兩個騎兵,沒準兒還可能是百姓所為,但一整支十人小隊盡沒,正好可以推在附近宋軍的頭上——別忘了,小金到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掃描了整片大陸,尋找宿主之餘,自然也把地形悉數記錄了下來。
如今唐瑛從小金那兒調出的地圖,更是完全不用擔心精度問題。
唐瑛正在沉思,獨孤劍已然下定決心不肯再拖累這一家人,而黃裳卻是難掩驚訝之色。
可黃裳轉念一想,發覺自己雖然與七娘做了數年夫妻,好像還真的不太瞭解她……七娘如此篤定,也不像是怕惹事而出言趕走獨孤兄弟的意思。他思量著不如先去七娘所指的地方瞧上一瞧?
話說當年黃裳隨軍圍剿明教眾人,出於激憤,上前砍殺了不少教眾,同時亦誤傷了不少所謂的江湖正道人士,他受傷後還被追殺了好一陣子,若非輕功十分精妙,為人又相當機警,怕也難以逃得性命。
不過讓媳婦侄子與個陌生男子共處一……院,黃裳自認還沒這麼大方。
於是他便和獨孤劍商量了幾句,最後竟是二人一起動身探查:獨孤小哥肩膀與胳膊上有不少傷口,可下盤卻一點事兒沒有。
當然這裡面唐瑛也出了份力:她提醒便宜丈夫,如果只派獨孤小哥一人出門,他興許就回不來了。
隨著金兵層層推進,逐步南下,他們夫妻也難在此隱居下去,要麼渡過長江與族人團聚——黃裳是福建人,而原主則是杭州人;要麼就轉道西北,到西夏生活。而獨孤小哥戰力不凡,能有個幫手一路互助,也是好事一樁。
黃裳果然讓唐瑛說動了。
看著兩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唐瑛一手扶著小五,一手按著個燒火棍子緩緩地走回臥房——她只是右腿經脈損傷,並非不能行動。
把兩個男子一起支走,也是唐瑛故意為之,因為她要做些準備。
唐瑛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有殺敵潛力的本事,也只有射箭這一項。穿來之前,她的“箭藝”屬於業餘水平中稍微能拿得出手的那一檔。
正好,小金也告訴她,家裡的確有一把十字弓。
正逢亂世,誰家裡都得存點真傢伙不是。看黃裳的模樣,估計也曾經偷偷砍過些金兵,繳獲些兵器也不在話下。
有對她無比依戀又言聽計從的小豆丁在,唐瑛連自己跑腿的功夫都省了。不一會兒,小豆丁便拖著十字弓還有一支箭壺,一路小跑地回到唐瑛身前。
狠狠誇過小豆丁之後,唐瑛又和小金商議了片刻,對這把十字弓做了些微調,讓它更為趁手——十字弓是現代叫法,它其實就是弩。
有了它,唐瑛就無需太過考慮體力透支,她只要能保證~射~得準,別誤傷隊友就好。
做完這一切,唐瑛心中稍定。兼之小金報告,雙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