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宮變那夜,五姨娘怪異的舉止和行為,但是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那個蕙質蘭心的五姨娘,會……
“近日來,你吃了這個桂花糕一般什麼時辰最難忍受?”顧瑞辰握住舒安夏的手,一想到接下來他的丫頭將要受的苦,一股濃濃的心疼湧上心頭。
“子時前後。”舒安夏蹙眉仔細回憶,近日來,她每每醒來都是子時前後,像是定準了生物鐘一般,她就要在這個時間去吃幾塊桂花糕。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挺過去!”顧瑞辰攥著她的手更緊了,一想起那個給她丫頭下藥之人,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看著顧瑞辰臉上淡淡的倦意,一想到他在軍營衣不解帶忙的這些日子,舒安夏水眸閃閃,儘量扯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不,你回去休息,我只吃了幾日,能克服得住,放心!”
顧瑞辰一臉地不贊同,但是在舒安夏的堅持之下,顧瑞辰點點頭,下午就離開了“夏園”。
午膳和晚膳,舒安夏吩咐了小廚房做了她平時最喜愛的菜式和點心,但是她無論吃哪種,都覺得食之無味,硬塞入口一些東西,她便早早入睡。
夜半子時,那股難受的勁兒又上來,舒安夏咬著牙,不去想桂花糕,腦中東想西想,後來還是沉沉入睡。
第二日早晨,顧瑞辰來看她之時,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顧瑞辰的臉色卻比起第一日差了幾分。
第二夜,情況也差不多,舒安夏的症狀比第一夜要強很多。舒安夏心裡暗暗慶幸古代的罌粟花還沒有經過提煉和加工,濃度和純度不及現代,所以比較容易克服。
第三日清晨,舒安夏看到顧瑞辰之時,他的兩個眼眶烏青,臉色比之前更差了,她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顧瑞辰只是淡淡地說軍營上的事兒,他處理急件,沒睡好,舒安夏也沒再多想。
第三夜,她幾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就是迷迷糊糊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睡去。她總覺的自己身邊有人,身上總是有一股股的暖流。
第四日到了午膳時間,顧瑞辰的暗衛過來傳話,說他今日暫時不能來,舒安夏點點頭,暗衛的表情晦澀難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舒安夏有些詫異,雖然知道顧瑞辰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如果他沒交代的事情或者沒交代的話,他的暗衛肯定不會說。但是舒安夏仍然忍不住,開口問了句,“顧瑞辰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結果舒安夏剛問完,暗衛的身子就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之色。舒安夏不解,繼續追問,暗衛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飛身出了“夏園”,留下心裡愈發犯嘀咕的舒安夏。
就在第四個晚上,舒安夏以為她徹底擺脫了桂花糕的牽制這時,渾身如蟲咬般的鑽心的感覺把她疼醒。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做點什麼能轉移這種疼痛,然而,她嘗試了幾次,奈何如何努力,腦中這種蟲咬的感覺只是越來越清晰。
舒安夏咬著牙,環住自己雙肩的手慢慢收緊,指甲狠狠地摳進肉中,企圖透過皮肉的疼痛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然而,她越用力,身體蟲咬的感覺就越強烈。
“啊——”舒安夏咬著牙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她的心底彷彿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光著腳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梳妝檯,又撞上了桌角,她感覺到她身體某個部位應該是破了皮,腰間有溼儒的感覺,然而,卻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滿心滿腦,都是蟲噬般的感覺。
“丫頭,丫頭——”一個帶著濃濃擔憂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舒安夏抱著頭,朦朧的看向來人,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能感覺得到,是顧瑞辰。
“該死,今晚發作的時間怎麼提前了?”顧瑞辰低咒一聲,雙臂一展,就將舒安夏抱在懷中。
不知道是舒安夏自己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