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一言堂!這也就是建安吧,換個活土匪,就得幹翻天。吟秋啊吟秋,你們……”
回身看了眼老妻,發現梁吟秋還沒他有精神頭。
楚鴻天嘆了口氣,憋回了埋怨,問道:“建安還沒回來呢?”
梁吟秋也坐起身,靠在床頭,疑惑道:
“能不能是回那面了?不好意思回來了?”
老兩口靜默了兩分鐘。
梁吟秋才嘆氣道:
“唉,我今天真是被亦清氣的心口疼。你說咱閨女是不是缺心眼?在她自己家不吵不鬧,到了咱這了,守著咱們吵架,這是氣咱們呢,這個道理她還不懂嗎?”
楚鴻天下地,聞言扭頭瞪視梁吟秋:
“到哪也不能吵!建安他爸媽那麼容易呢?從童童出生到現在,她那個婆婆提前退休,還讓人怎麼著?天天給她帶孩子,沒功勞還有苦勞。她除了給買點兒吃喝,還幹啥了?老人那麼容易呢?你那心眼子不正!”
“我是說非得吵的話……”
楚鴻天一揮手,煩了,不想犟犟那沒用的事兒,轉身披著件衣服去了客廳。
同一時間,大門終於被人哐哐哐砸開。一身酒氣的王建安晃晃蕩蕩地進了院兒。
楚鴻天衣服掉地,半摟半抱住女婿,客廳燈光大亮,梁吟秋也趕緊帶小跑去廚房衝蜂蜜水。
王建安仰頭,喝的醉醺醺的,看清是老丈人了,笑了:
“爸!”打個酒嗝。
“怎麼喝這樣?!”楚鴻天背王昕童沒啥事兒,可抱著王建安往沙發上放,一個寸勁兒真擰了下傷腰,疼的他一皺眉。
王建安看到老丈人擰眉了,委屈了,誰都看不上他。
抱著楚鴻天的胳膊,瞬間眼圈兒紅了。
一手砸著胸口的地方,一邊兒說著醉話道:
“爸,我這地兒難受!民主推薦我在前面。我這三年,出差出的……結果局黨組開會最後把我拿下來了。憑什麼!以前跟我一個級別的,現在居然敢拍拍我的肩膀,我特媽的,窩囊!”大男人哭了。
楚鴻天接過蜂蜜水,對梁吟秋和站在二樓處的楚慈都搖了搖頭。
等客廳裡就剩下翁婿倆人了,楚鴻天才說道:
“我知道你一半清醒一半醉。男人追求事業,都想靠真本事往上爬,誰也不想矮誰一頭,理所當然。
可你當我一直很順利?身上槍眼子無數,有一次剛撿回條命,人還在醫院扔著呢,幾次下病危通知書。
本以為拿了戰功該如何了,內部信兒傳開了,沒我事兒。
當時我憋不憋氣?
再說說小鋒。
雙學歷又如何?從分到大軍區他就老實待著,呆到現在有很多軍官雙學歷,硬是顯不出他了。
現在給軍輝那小子當手下。
建安吶,以前軍輝是不如他的,現在小鋒見他得敬軍禮。難道他也哭?他也用酒解愁?”
楚鴻天站起身,將蜂蜜水遞上去,軟硬皆施,拍了拍王建安的肩膀,語氣又軟了下來:
“哭哭鬧鬧就可今晚來。明天開始,振作點兒。
觀察觀察升上去的那位,是不是比你資歷老,賣力的年頭長。
敗給你自己還年輕,不是乾熬年頭升職,不丟人!
一個男人,平生多磨礪,有時候是財富!”(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九章 生活日常(一更)
第二天楚家院子裡,孩子不哭了,丈夫酒醒了,三口人吃完了現成飯了。
按照常理,本該濤聲依舊了,然而楚亦清還在火頭上,怎麼降都降不下溫度。
她覺得好丟人,丟死個人了。
她的丈夫居然抱著她爸痛哭,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