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得壽重重的道:“金家樓本就沒有孬種,問題是我們之間若有一人倒下,其餘四人便立刻倍增壓力了!”
“灰狼”石仙人低沉的道:“二當家,眼前是衝鋒陷陣,誰也保不住自己不挨刀!”
冷冷的望著坡下面,潘得壽道:“你們給我聽仔細了,我們一旦發動,由我在前面率領,右面姚剛,左面蘇傑,三人形成扇形殺過去,石仙人與陶其中二人以斷後與支援為主要手段,我們彼此間隔絕不能超過三丈遠,聽我的暗示,大家便立刻合力再衝上山坡來,絕不可戀戰!”
蘇傑的臉上充滿了忿怒,道:“二當家,如果有機會痛殲敵人,難道也要放棄機會?”
潘得壽黑而清癯的面孔上一片陰森冷漠,他沉緩的道:“蘇傑,我記得自從你跟著我辦事以後,我便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你,任何殺伐,目的便是求勝,而殺戮的本身內涵便充滿了殘酷的血腥與原始的怖烈,面對強敵,我們必須求勝,而求勝的先決條件,便是堅固自己的實力——”蘇傑忙點點頭,道:“二當家的意思我懂,實力就是致勝的本錢,盲目的拼殺是為蠻幹!”他有些汗顏的又道:“二當家的教訓,屬下謹記不忘!”
戟指著坡下,潘得壽道:“你們看清楚,‘哭王’戈超生身邊跟的十二灰衣大漢,模樣長的十分威猛,我擔心的就是他們——”他一頓而又沉重的道:“情況十分明顯,實力上我們就比不上人家,再說就敵情而言,這批傢伙似乎有意把我們擋在這裡,雖然我們選定這處山坡上,但在衝上來的時候,敵人好像並不擔心什麼,甚至有意放水……”“灰狼”石仙人咧著毛嘴,道:“可能就是二當家說的,敵人有意要我們上坡頂!”
潘得壽環視著四周,道:“敵人忽略了一件大事.一件不該忽略的事,那便是我們的一腔熱血與不怕死的決心,媽的,可好,對我們而言,又何嘗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局面?當我思考著眼前的形勢之後,首先我要你們不可自亂陣腳,予敵可乘之機,為了“金家樓”的精神,為了那股子不畏不屈之氣——“他已高舉著手中那支斗大的刀輪,緊握著,雷一般的大吼:“跟我殺!”
潘得壽展開身法,猛虎下山般的往坡下灰衣人群中衝殺,在他的右面是姚剛,左面蘇傑,緊隨在後面的便是石仙人與陶其中二人——從山坡下望上去,五條人影,躍身騰起,瞬息之間已衝入迎擊而來的一批灰衣人群中,兵刃撞擊與吼叫怒喊聲,猝然夾雜著聲聲悽號,斜坡上已經形同了修羅場!
人影的閃晃在跳動不已,紅光互動飛閃,就在一片哀號的哭泣裡,那支支鬼氣森森的骷髏爪,映照出彷彿來自幽冥的殭屍,樹影的掩映下,這批灰衣人便顯得慄怖,就如同他們原本就是一群厲鬼!
長身而逃,起而倏閃,潘得壽只雙腳落地的剎那間,已舉手劈翻了四名灰衣大漢,上身猝偏,讓過三支骷髏爪,右足彈縮,又一名灰衣近身大漢怪吼著打橫猝出——身右面“花蟒”姚剛虛撲而上,雙刃斧動旋如電,刃芒灑出一片極光裡,“嘣”的一聲,已劈碎一個灰衣大漢人頭,左手牛角短刀便在他齜牙咧嘴中從另一灰衣人肚皮裡拔出來,那股子熱呼呼又黏嘰嘰的鮮血,便血箭一般的緊跟著牛角刀的拔出而標出一丈外!
啊!翱尥酢備瓿���柿焓��綴和�餉嫜諫憊�礎?
潘得壽沉聲道:“跟我遊擊,避實蹈虛!’潘得壽說的實當然指的是戈超生與他的十二武士,至於虛,那便是其餘的灰衣大漢們了——此刻,潘得壽可真認的準分得清,他見戈超生哭嚎著一路追過來,他便繞著大圈子一路衝殺,五個人絕不與戈超生十三人照上面——當然,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潘得壽絕不在一個地方稍微逗留,更不留戀戰果而擴大戰果——於是,從遠處看,潘得壽五人宛如五頭猛虎入羊群,左咬右啃的一路便放倒十幾個灰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