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等到戈超生與十二武士即將圍上來的時候,潘得壽一聲大吼:“走!”
五條猛虎也似的怒漢便在這一聲“走”,立刻勁急的躍上那道斜坡頂上面——“黃鷹”蘇傑與“花蟒”姚剛二人便分守在坡正面,雙刃斧滴著鮮血,二人已仰面哈哈狂笑起來……松林中突然哭聲大震——山坡下面戈超生雙肩聳動,哀號悽慘,面上無淚,反倒是滿面紅光,看的姚剛大罵,道:“操他姥姥,這算什麼武功?”
一邊,蘇傑嘿嘿笑,道:“蠻夷邪道特別多,老子見怪不怪,照上面一樣宰活人,操!”
“火印星君”潘得壽上得坡頂,猛回頭便伸手摸了一把面上濺的敵人鮮血,清癯的臉上泛紅,沉聲對山坡下面哀叫的戈超生,道:“戈超生,你這次率人侵入遼北,目的何在?”
樹林中哭聲立止,一片鴉雀無聲,戈超生的雙臂分開,面向坡上,啞著聲音,道:“潘二當家的,你真的想知道嗎?”
潘得壽大刺刺的走前一步,道:“不錯,希望你實活實說!”
“哭王”戈超生以袖抹廠一下臉盤,對於附近地上的死傷連多看一眼也沒有,緩緩的道:“我大漠骷髏幫走入遼北地界,沒有什麼目的,只是順天應人,消滅金家樓,如此而已!”
潘得壽仰天—聲哈哈,道:“就憑你們?狗屁!”
“哭王”戈超生道:“兩百里內,我們已開始圍困金家樓,只待把金家樓幾個頭頭擺平,一統遼北已是指日可待了,哈……”他笑的比哭還難看,如果只看他的面,真以為戈超牛在發瘋——潘得壽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老皮,你們順的是什麼天?又應的是何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那副德性,也敢到遼北來撒野!”
不料戈超生一聲大哭,狀似拭淚的道:“金家樓黑道一霸,明吃暗搶三十年,遼北沒人敢反抗,你們應該明白,所謂三十年風水輪流轉,金申二家已到了偃旗息鼓的時候,金步雲一戰而已,金少強又被姓展的殺手砍死,只有個金寡婦尚自苦撐局面,便金寡婦如今……”他未說下去,反倒是仰天一聲尖嚎——潘得壽五人還要他說下去,這時戈超生突然不說,立刻追問道:“戈超生,你們把我們樓主怎麼樣了?”
戈超生尖而啞的號了三聲,道:“快了,快死了!”
潘得壽心情一鬆,因為,至少樓主這時候尚還活在人世間,那麼,就有希望找出樓主下落了!
他一念及此,便又沉聲道:“戈超生,你說大漠骷髏幫入遼北是順天應人,請問你們應的是什麼人?”
戈超生嘿嘿一聲怪叫,道:“應的是受過你們欺凌的武林豪傑,吃過你們虧的江湖好漢,姓潘的,你們應該知道當今道上有多少哥們希望看到金家樓的巨廈傾倒,更有多少人望眼欲穿的等著抽你們的筋剝你們的皮!”
潘得壽雙目凌厲的嘿嘿冷笑,道:“戈超生,如果潘大爺猜得不差,你說的這些人物大概就是前次夥同金家樓那批叛逆,他們在死傷累累,一些好處也未奪得之下逃之夭夭的那批混帳王八蛋了!”
戈超生雙肩一橫,吼道:“上次金家樓之事與這次不同,但卻是打倒金家樓的延續,消滅你們這些兇頑的重演,在你們而言,似是塵埃落定,金家樓又將趨於興旺,但我們卻以為勝負未分,成敗言之尚早,姓潘的,你應該體會出我的話意吧!”
潘得壽一聲怪吼,道:“戈超生,你的話誠然不錯,你們既然來了,而且也已開始暗中對我們下了毒手,當然尚無法判定勝負出來,不過日前你應該也在心中有個底兒——”他揮著手中一對斗大刀輪,又道:“看你們只在我牛刀小試之下倒了一地,難道你就不為這些為你效命之人加以安慰或掩埋?難道你對這些為骷髏幫流盡最後一滴血的人物,不感到傷心或內疚?”
突然仰天一陣大哭,戈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