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孩兒們,狠宰啊!”
便在他的吼叫聲裡,松林中傳來一片哭聲,淒厲的嗚鳴怪叫,聽來令人毛骨悚然——就在半山坡上四人捉對拼殺中,戈超生突然狂叫道:“你們退下來!”
聲音不高,但聽的人耳膜嗡嗡響.那正與姚剛殺得血水四濺的壯漢,猛古丁一個倒栽斤斗翻落坡下,才看到這灰衣武士的左手背上掉了一片鮮血!
與石仙人拼殺的姓郭灰衣人,也在此時平飛向山坡下,於是,又見十二武士分站在戈超生身邊——“哭王”戈超生戟指著潘得壽,吼道:“潘得壽,戈大爺向你挑戰,你若怕死便窩在上面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潘得壽老奸巨猾的仰面一聲梟笑,道:“戈超生,憋不住了,是嗎?千萬要沉住氣,須知天燥有雨,人躁有禍,難道你要把老命丟在遼北?”
戈超生雙手端著兩支枯骨頭殼,已開始舉步往山坡上面走來,他灰蒼蒼的面上罩著哀哀寒霜,足下發出沙沙響聲,宛如踩碎岩石般十分有力,口中狂怒的道:“且讓我們在這山坡上賭一賭個人的造化吧,潘二當家的?”
“火印星君”潘得壽絕不相信敵人會舍長取短,只找上自己一人拼命,姓戈的必然在玩陰險,施奸詐,也許他要誘自己入他的圈套吧?
“黑熊”陶其中猛古丁一聲厲吼,道:“戈超生,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我們二當家對手過招?陶大爺送你上路綽綽有餘了!”
陶其中那黑粗壯碩身體往前便衝,山坡下面,戈超生一聲哀鳴似哭的道:“潘得壽,你這個老混蛋,你怕了?”
潘得壽突然大吼一聲,道:“黑熊,你給我回來!”
陶其中聞聲回頭,道:“二當家,別聽他窮吒唬,屬下十招之內將這個沒人味的混蛋擺平!”
潘得壽咬著牙,聲音出自牙縫,道:“我叫你回來便回來,聽見沒有?”
陶其中忿然的往山坡下瞄了戈超生一眼,罵道:“操你娘——”又是一聲哭叫,戈超生連雙頰也羞得通紅,他咧著似哭又笑的嘴巴,道:“潘二當家的,你接受戈某的挑戰了?嗚……我偉大的潘二當家,那便下來吧!”
潘得壽用力搖著頭,道:“你的挑戰只是你的—項陰謀,戈超生,難道不是?”
戈超生雙手各持著—支枯骨頭殼,他把雙臂一分,道:“一決牛死,各憑本事,各出奇謀,全憑修為,如果你尚有所顧忌,姓潘的,你便不配是金家樓二當家,回老家抱孩子去吧!”
潘得壽心中早打定主意了,他絕對不為戈超生的幾句話而有所動搖,此刻,他嘿嘿一聲冷笑,道:“戈超生,你既如此說法,潘得壽便接下你的挑戰了!”
好淒厲的一聲泣叫,戈超生道:“潘二當家,下來吧!”
潘得壽遙指坡下—片草地,道:“戈超生,你我就在那裡決一死戰吧!”
戈超生心中—喜,那片草地足有百丈方圓,距離這山坡上面也有三十多丈遠,如果把這五個兇漢圈在那地方,便足以—舉圍殲——緩緩的,戈超生迴轉身子,一步步十分篤定的先往那片草地上走去,跟在他身後面的便是他的近衛武士,三十多個灰衣漢子也緩緩往那面移動……草地原是在松林坡邊,到了草地上,便等於走出松林坡,但潘得壽卻並不想就此離去,他有目的留下來,因為他一定要探明樓主被敵人擄在何處,而知道這件事的人,首推“大漠骷髏幫”副幫主“哭王”戈超生——另一專案的,他要嚴懲這批灰衣人,為了金家樓,更為了繼往開來金家樓主的聲威,戈超生非死不可——此刻,戈超生已將到那大片草地上,順著山道延長的灰衣人隊形尚在松林中。
潘得壽已低聲對蘇傑,道:“老蘇,你的傷處如何?”
“黃鷹”蘇傑一聲哈哈,道:“說不痛那是騙二當家,但若說痛的要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