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如意點了頭,“師父,我懂。就跟紅綃姑娘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管這條路是對是錯,既然做了選擇,即便是跪著也得走下去。”
“想她了吧!”林慕白笑了笑。
如意吐了一口氣,“畢竟是跟著她長大的,說不想那是騙人的。不過後來我想通了,這樣的結局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活著的時候,愛得刻骨銘心卻沒有得到一絲半點的回應,死了卻能讓人永生不忘,也算是死得其所。橫豎她都快要死了,能在死之前好好的活了一回,活出了自己的模樣,是極好的。”
林慕白羽睫微垂,“她到底,是活了一回。”有些人活著活著,便成了別人,而有些人窮盡一生,只想活出自己。
回去的時候,林慕白大老遠便看見了等在公主府門前的容哲修。聽得車軲轆落在石板上的聲音,容哲修徐徐起身,明恆快速上前攙著他。容哲修道,“是小白回來了嗎?”
明恆頷首,“是林側妃回來了。”
木輪車停下,林慕白道,“修兒怎麼在這坐著?怎麼了?”
“聽明恆說你出門了,我有些不太放心。爹沒跟著你,我就更不放心。”容哲修伸手向前摸著,終於摸到了林慕白的手,而後被林慕白抱在了懷中,“小白,你別輕易出門,雖然現在的雲中城戒備更森嚴了一些,但是難保會有漏網之魚,你小心一些。”
林慕白知道,容哲修這是心有餘悸。上次的事情,著實嚇著他了。
輕嘆一聲,溫柔的撫著容哲修的發,林慕白笑道,“我知道了,下次我出門必定與你知會一聲。”
“小白,你去哪兒了?”容哲修問。
“我出去走走,看看這兒的風土人情。”語罷,林慕白頓了頓,猛然間反應過來,容哲修的眼睛尚未復明,她竟——
容哲修瞪大眼睛,“怎麼不說了?”
林慕白抱緊了懷中的容哲修,“沒什麼好看的,所以就回來了。”
“下次我帶你去。”容哲修笑了笑,“這雲中城我比你轉悠得多,熟得多。在東街第二條巷子的餛鈍鋪子旁邊,那裡有個賣糖葫蘆的,他的糖葫蘆是整個雲中城最好吃的,下次我帶你去嘗一嘗。”
林慕白寵溺的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就知道吃,這會子牙不疼了嗎?”
“那你將松子糖都送給了浩兒,我只能找糖葫蘆將就。你若是再給我做一罐,我就不吃糖葫蘆了。”他有些撒嬌的朝著他努嘴。
“真是人小鬼大。”林慕白笑道,“既然你喜歡,我給你單獨做一罐,但是說好了,不許多吃不許偷吃。明白嗎?”
容哲修連連點頭,沒有焦距的眼睛裡,散著幸福的微光。亮亮的,若星辰閃爍,只可惜他什麼都看不見,唯有一片漆黑。
林慕白,心疼了。
關於今日去見夜凌雲的事,林慕白隻字未提。
入夜之後,如意為林慕白梳洗完畢,便退了出去。
“如意。”林慕白道,“還記得嗎?”
如意頷首,緊跟著笑了笑,“師父放心,如意省得。”
關上門,容盈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上了床榻,就著床沿坐下,將她放在自己的雙膝之上,“師徒兩個,說什麼悄悄話?”
林慕白笑了笑,“怎麼,殿下對女子之間的私事也這般感興趣?”
容盈把玩這她的及腰長髮,饒有興致道,“我對你感興趣。”
“時辰不早了,早些歇著吧!”林慕白不願多說。
聽得這話,容盈挑了鳳眸,涼颼颼的望著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給爺承繼子嗣?”
林慕白臉色一臊,“胡說什麼,我只是覺得——”
“覺得爺的話不假,但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