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孩子拿石頭砸,驅趕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也許是覺得害怕了,每次都躲回籠子,拽都拽不出來。”
“當年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讓好端端的一個人,變成這樣?”如意極度不明白。
“應該是極度驚懼,極為恐怖的。”林慕白可以想象,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必須摧毀人的心理防線,挑戰人的恐怖極限。但丁香如今的狀態。似乎不太願意接觸外人,
“師父,要不要帶回去?”如意問。
林慕白搖頭,“如今小公子的傷剛剛好轉,公主的身子也在調理,再帶一個丁香回去,公主府裡怕是會鬧翻天的。薔薇,煩你多走幾趟,好好照顧她。等她情緒穩定一些,我再來給她看看。”
“是,側妃!”薔薇行禮。
輕嘆一聲,林慕白道,“回去吧!”
“是!”如意推著林慕白往外走。
薔薇回頭,只看到蜷縮成一團的丁香背影,雙肩微微抽動,果然是驚嚇得厲害。
無奈嘆息,薔薇道。“側妃仁厚慈善,你怎能傷她?她救下小公子,救下公主兩回,你縱然是個瘋子,好歹也有些記憶吧!你若今日動了她,是真的想要公主死嗎?”
門關上,薔薇快速追隨林慕白而去。
到了街上,林慕白沒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醫館,讓醫館裡的大夫為自己重新處理了傷口。如意在旁看著,默默的將包紮手法和處理的步驟記在心裡。
“多謝!”林慕白含笑致謝。
大夫面色微沉,“這傷口拉扯得極大,極不平整,可見是鈍器所為,這兩日莫吃辛辣刺激的,也別沾水。若是今夜紅腫起來,怕是要疼上幾天的。”
“無妨!”林慕白道。“我忍得住。”
“裡頭的一些異物我已經給你夾出來了,難保還會有些未清乾淨。”大夫開了方子,“回去之後你自己注意點,這傷口可大可小。若是利器傷倒也罷了,但——”
林慕白點了頭,“我這廂省得,必定當心。”
取了藥,林慕白才出了醫館。
一路上薔薇半句話都不敢說,只是偷偷的瞄上林慕白幾眼,整顆心七上八下的。
“師父受了傷,殿下那兒——”如意抿唇。
“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從木輪車上跌了下來,與任何人無關。”林慕白道,而後瞧了一眼五月和明恆,“都記住了嗎?”
五月垂眸不語,明恆點了點頭。
正欲前行,卻有一人攔在跟前。
林慕白嬌眉微蹙,當下眯起了眸子。
如意不認得這人是誰。只覺得師父面色微變,想來應是此前認得。只不過,那人從師父身邊經過,二人沒有半句言語交流。
鑑於此,如意也不好多問,便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明恆與五月卻是對視一眼,各自沉默。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誰都沒有說話,包括林慕白自己。
回到公主府,林慕白坐在木輪車上,神情微恙的望著跟前那一株桃花謝盡的桃樹。她有些走神,好像在想什麼,想得有些入迷。
如意遠遠的望著,不知道林慕白在什麼。
她想著,是不是因為在街上遇見的那個人?但如意不敢問,因為看林慕白如今的神情,有些東西,似乎是不能觸及的。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就好像死去的紅綃姑娘,一旦秘密被開啟,也許就會有死亡降臨。
所以如意害怕,是真的害怕。
深吸一口氣,如意悄悄離開,不敢多言。
林慕白坐在那裡,靜靜的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卻隱約聽到有女子的哭聲。哭聲是從門外的牆後傳來的,不覺喊了一聲,“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