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李煜的面,也敢向我拋媚眼兒。”
正胡思亂想著,一個內侍捧了大堆的奏表進來,俯首對李煜說了幾句什麼,李煜皺皺眉,放開官孃的小蠻腰,不悅地道:“孤正與楊左使飲酒,你沒有看到麼?”
那內侍惶恐地道:“國主,這些俱是待死之囚的案子,積壓的已經久了,有司催促的緊,還請官家稍作御覽,批覆下去。”
楊浩見狀,笑道:“國事為重,國主自去批閱公文吧,下官酒意已濃,這就告辭了。”
李煜卻未興盡,向他笑道:“孤嗜好下棋,雖最好圍棋。但於象狂一道卻也浸淫許久。方才聽楊左使所言的那種象棋下法,似乎十分有趣,孤王正想見識一番,左使且不忙走,官娘,先引楊左使至菊苑賞花,孤王去去就來。”
當下散了酒宴,李煜便隨那內侍到偏殿去處理公文,楊浩卻被官娘引到了後苑。官娘曾了小周後的吩咐,卻是有心與楊浩製造一樁醜聞的,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與他私相見面,只能在殿上眉眼傳情,又在李煜面前施展狐媚手段,引那楊浩動心。這時難得有此機會,在他面前不免嬌聲軟語,態度
可惜,她在殿上起舞時。楊浩雖是目不轉睛,常常對她露出男人刻美女本能的欣賞,可是這種私下相處的環境,卻是中規中矩,目不斜視。其實這也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坐在臺下時對臺上美女可以品頭論足,當著她的面反而放不開了。
楊浩有一問便只一答。江南人物心思細膩精巧,督孃的挑逗又過於文雅,就憑楊浩那點國學知識,那裡品得出其中味道?
官娘不知道他的底細。一番言語挑逗,大膽火辣,楊浩卻只唯唯喏喏。拱禮如儀,盲娘不禁暗自疑惑:“這位宋使到底是個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還是對我的身份有所忌憚?待我再試他一試。
“楊大人,你看那一叢菊花開得可好?”
楊浩順著官孃的指點看去,只見一叢叢菊花色有玉白、淡黃、粉紅、玫紅、淺紫”,瓣有刻瓣、卷瓣、折瓣、匙瓣、缺瓣,”有的如松針,有的如垂絲,有的如蓮座,有的如龍爪有的已經開得很滿,如美人笑面盈盈;有的小瓣乍舒,如伸出纖纖玉指,最撩人的是將放未放嫩蕾攢心,含蓄的攏著花瓣欲說還羞。
官娘所指那一處菊花色呈乳白,花朵渾圓,花蕊偏下,狹長如起舞女子。官娘笑語盈盈地道:“這一枝菊花,有個名字,叫作“月下舞娘”大人你看它玉貌窈窕,體態輕盈,像不像圓月下一個舞姿飄逸且歌且舞的美人兒?。
官娘似乎酒醉無力,又似乎有些忘形,挨近了楊浩去為他指點時,那飽滿的酥胸不覺便挨近了楊浩的肩膀,若有若無的輕輕一擦,彈軟綿綿的感覺便沁入心田,楊浩只覺她呵氣如蘭,嬌軀在側,似只一側首,就能吻上她的臉頰,便不著痕跡地讓了一步,笑道:“本來楊某還看不出門道,讓官娘一說,果然有些相像
“啊本官酒意上湧,有些醉了,督娘自去歇息吧,本官不須陪侍,國主有公事要忙。楊某便獨自在這院中走走,醒醒酒氣。”
官娘聽了不由一怔。自她麗色初現時起,不知多少男子追逐於她的裙下。主動驅她離開的到是頭一回碰到,莫非此人真是個品行高潔的君子。又或者昔年陶谷之事使得他戒心大增?首娘不好表現的太過熱切,只得淺笑應了,翩然退了下去。
李煜處理公文,倒不是小周後使人故意把他支開,否則說不定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楊浩製造點有口莫辯的緋聞了。李煜被人掃了酒興,實是那些內侍們的手腳,他們從中手腳的目的倒也不是為了給官娘製造機會,而是為了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