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浩抓起兩支今箭,大聲道:“本帥予體二人各輕騎三千,星夜上路,疾馳明堂川,我不要你們攻城掠寨,只要你們守住雙龍嶺西向、北向、東向的道路,避免李繼捧逃向大橫水、地斤澤、黃洋萍,就是大功一件,爾等只須依令行事,多布陷坑、多布荊棘、只守不攻,切勿貪功貿進,予敵可趁之機,違者軍法從事,聽清了麼?”
“末將遵命!”
二人齊吼一聲,抓起令箭鐵甲鏗鏘地退回三步。
楊浩眉宇間一片蕭殺,又肅然喝道“艾義海!
“末將在!”
又一員大將大步走出佇列,此人身材之魁梧不遜於木恩木魑,兩個門神一般的漢子,虯鬚如卷,頭頂卻是一個大光頭,濃眉如墨,直鼻闊口,頰上一道刀疤直延伸到麩子上去,看來威風凜凜。
西北地區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所以亡命之徒多願意逃到這裡或契丹與宋國兩國交界地區聚眾結夥,橫霸一方。仔細說起來,西北比起宋國和契丹兩國交界地區更易他們出沒,算是逃亡的苦役死囚罪犯土匪諸多亡命之徒的樂土。而當年盧一生始終在宋國和契丹邊境地區為盜,不是他不想到西北地境來,而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西北已有了艾義海,艾義海就是西北馬匪幫的大首領。
此人驍勇善戰,勢力比盧一生要大得多,盧一生不是他的對手,才帶了手下人避到了北面,艾義海縱橫西北,殺人越貨,來去如風,防不勝防,不管是折藩、楊藩、李藩,還是吐蕃、回紇勢力,對他這個狡詐如狐、兇狠似狼的馬匪頭子都有些頭痛。
楊浩得了銀州之後,卻絕不容許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有這樣一股馬匪頭子胡作非為,於是精心佈置,決心消滅這支馬匪。楊浩如今在西北的聲望如日中天,橫山諸羌、党項七氏,俱都聽從他的號令,吐蕃和回紇的許多小部落也都望風景從,投靠了他。
至於一些較大的部落雖還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憑著他崗金貢保轉世靈身的名頭,這些部落的百姓對他的人也是敬若神明,想打聽些什麼訊息,要他們做點小小的配合易如反掌,就連許多拿了馬匪好處,成了馬匪暗樁的牧民,都不敢對神明不敬,暗中有什麼訊息,都不做隱瞞地告訴楊浩的人。
這一來艾義海在銀州勢力範圍內就成了盲人瞎馬,他本以為楊浩初得銀州,對他轄地難以控制,卻不料自己反被許多假情報誤導,最後終於落入楊浩的圈套,被圍困在一個無法逃逸的地方,楊浩輕騎包圍,重騎衝鋒,陌刀兵掃蕩,那架勢剛剛展開,只吃掉艾義海一個突圍的大隊,艾義海就知道他五千兄弟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了,於是立即下馬棄刀,袒胸露腹,自縛雙手於陣前乞降。
木恩把艾義海一行人押回銀州對楊浩一說,楊浩倒是有些佩服這個漢子一身血勇和義氣了,於是便招降了他,此人雖有些舛傲不馴的匪氣,但是作戰勇敢、講究義氣,倒是光明磊落的一條漢子。
“艾義海,帶你本部人馬,此番夜襲雙龍嶺,拴殺李繼捧,就由
你部負責。”
楊浩俯身向前,雙眼橄徼一眯,沉聲又道:“雙龍城只有五千兵,又分散駐於四城,你手中也有五千兵。而且雙龍嶺城池破爛不堪,名為城池,頂多算是一座堡寨,無甚險隘可守。你所部兵馬又慣於偷襲埋伏,襲掠堡寨,這一番使體主攻,本帥正是用你所長,希望你能不負本師所望。
如果你能殲殺李繼捧所部最好,如果不能,就逼他出城,自有木恩木磁,嚴陣以待。如果這也不成……你便退向安慶澤固守,堵住他逃往夏州的道路,奪城重任由木恩木旌,接手。”
艾義海一聽勃然大怒,傲然一笑道:“節帥但請放心,除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