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不成樣子。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我就說得直白一點吧!那雪人最終被我被我一番藝術加工,加工得很醜,而且,不是一般的醜……
“再說了,”我還在暗自嘀咕,就聽林溪接著開口道,“那雪人長得挺像你的啊!”
真的是,唯林溪和林溪難養也啊!
我氣悶地轉身,正想出去毀屍滅跡,就聽他在後面笑道,“別生氣呀,大不了我寫我的名字就是了。”
於是我轉頭,笑了,“真的?”
“那當然,”他揚揚眉,把最後一支飛鏢投擲出去,正中靶心。他走到我跟前,笑道,“天也快黑了,我等晚上再寫,明天早上你再驗收,包你滿意。”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門一看,雪人上果真寫上了“林溪”兩個大字,是化了顏料寫的,歷經一夜的寒霜,早已凝結成冰,火紅火紅的,煞是扎眼。
關鍵在於,那“程一一”三個字顯然也被他用同樣的工序處理過一遍,瀟灑肆意地站在“林溪”旁,怎麼看怎麼的怪異。
只是,無論如何是不能輕易抹掉了。當然,除非我把雪人給毀了。
我想了想,還是忍痛決定把它剷平。然後一邊鏟一邊在心裡淚奔,人與人溝通怎麼這麼難啊,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五天春節結束後,我們的“一緣堂”就恢復營業了,剛過完年,街上還是一派喜慶的氣象,我和唐糖每天都泡在店裡,閒來無事,就聽著音樂做手工。
唐糖最近迷上了手工復古髮簪,買了一大堆材料來串著玩兒,串好了就放我頭上比劃,卻總做不出什麼得意之作。
她捶胸頓足、衝我嘆氣,“哎,一一啊,幸好你沒生在古代啊,要不這一堆的簪子插在頭上,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啊。”
說完,她也不看我那能噴出火的臉色,把簪子往我手中一放,聲音是說不出來的惋惜,“這麼高檔的東西,還是讓那些古典美人來駕馭吧,來,包起來擺出去。”
我攤開手掌,看那泛著瑩瑩珠光的髮簪,突然就想,它插在蘇晴頭上,一定會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
於是我也迷上了髮簪,在唐糖撒手不幹的時候,我從剩餘的材料中挑了一些好看的,帶回家裡。
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就坐在書桌前,折線、串珠、點膠,做出一個個流光溢彩的髮簪來,然後看著它們的樣子,選了幾個宋詞的詞牌名來給它們命名,“點絳唇”、“蝶戀花”、“長相思”、“鵲踏枝”……
春節過後,霍明遠一個人到店裡找過我好幾次,每一次都問我蘇晴的訊息,我自然一次也沒理。
他每次都說,一一,我沒有打擾她的意思,我只是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而已。
但是有什麼用呢?蘇晴過得好也罷,不好也罷,也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改善分毫。而且,他的出現,只會讓她難堪,只會讓她痛苦吧!
我的冷漠態度顯然沒有撼動霍明遠分毫,他依舊日日到我店裡去,日日詢問同樣的訊息。他的姿態日漸卑微,卑微到我於心不忍。
可是,我怎麼能於心不忍呢?對這樣一個把蘇晴害到這個地步的人,我怎麼能於心不忍呢?
“霍明遠,你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我看著他那卑微到塵埃裡卻依舊鍥而不捨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冷笑,“怎麼,跟陳曉曦在一起之後,就這麼點長進嗎?”
“一一,”霍明遠的臉色越來越差,卻還是勉強對我笑了笑,“當初是我的錯,不關曉曦的事,你們之前畢竟也是好朋友,何必鬧得這麼僵?”
“霍先生真會說笑,她算我哪門子的好朋友,”我哧道,“她跟蘇晴才是好朋友呢!兩人從幼稚園開始玩到大,那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呢!我跟她算什麼……咳,瞧我,班門弄斧了,霍先生肯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