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位置有些發疼,他卻像是惶然不覺似的。就那麼直直的立著,直到祁安落快出來,才回房間裡去了。
祁安落第二天送厚厚去上學時,才知道寧緘硯受傷了。他平常抱小傢伙都是用右手,那天去換了左手。祁安落忽然想起他救她回來時手臂上沾著的創可貼,就去觀察他的手。他不經意的抬起手的時候,祁安落才發現他的左手上竟然是纏了繃帶的。
祁安落有些發愣,她昨晚聞到的那隱隱約約的消毒水味兒,肯定是從他的手上散發出去的。寧緘硯並沒有發覺祁安落已經看到他手上的繃帶了,和小傢伙告了別,回頭看祁安落在發愣,看了看時間,道:“走吧,去上班嗎?”
祁安落沒動,寧緘硯以為她沒聽見。正要再去問時,她突然開口道:“你的手怎麼了?”
寧緘硯微微的一怔,隨即抬起手背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怎麼了?”他是在故意的遮掩那纏著繃帶的手臂。
“手臂。”祁安落指了指他的左手。她的眼睛竟然那麼尖,既然都看見了再遮掩也沒有意義。寧緘硯掃了手臂一眼,淡淡的道:“沒事,不小磕了一下。”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祁安落卻壓根就不相信,如果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哪裡用得著纏繃帶。他那手臂上的傷,應該不輕。
她沉默了一下,道:“去過醫院了嗎?”
寧緘硯點點頭,他並不願意再談這問題,道:“下午你不用再過來了,我過來接就行。”
祁安落並沒有再說話,點點頭。寧緘硯並沒有開車,是司機送他過來的。大概是覺得去那邊見厚厚不方便,所以才特地的等在了門口。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寧緘硯沉默了一下,道:“回去吧。”他說著拉開了車門。
祁安落應了句好,稍稍的想了想,道:“我大姨他們這幾天就會回來,等他們回來了我就帶著厚厚回去。”
寧緘硯只到過顧家一次,那次之後,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他也沒再進過顧家的門。見厚厚都是在外面見的。
寧緘硯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應了一句好,上車去了。祁安落也拉開車門上了車,不過她沒有動,直到寧緘硯的車子發動,她才拿出手機來,剝了陳旭的電話。
陳旭的電話過了好會兒才接了起來,他開口便道:“不好意思祁小姐,我剛才在開車。”
他那麼客氣祁安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說了句打擾了,頓了一下,才道:“寧總的手是不是受傷了?”
陳旭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這事,沉吟了一下,道:“是的,不過去醫院包紮過了的。只要按時的去消毒換藥,應該就沒什麼事。”
最主要的是現在天氣熱了起來,傷口容易感染。陳旭說著頓了一下,又道:“您別擔心,傷口雖然看著長,但並不深。抓那姓何的時候不知道他從哪兒撈出了一塊鐵片,寧總才受了傷。傷口當時就認認真真的消過毒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祁安落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問道:“姓何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混亂
“是,就是顧總公司那捐款潛逃的財務。明明抓起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是沒東西的,也不知打他怎麼就變戲法似的弄出了一塊鐵片,寧總一時不察,這才受的傷。”陳旭又補充道。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說完這話,陳旭卻像是突然察覺到自己失言似的,有些侷促的道:“您不知道嗎?”
祁安落很快回過神來,唔了一聲,回答道:“不知道。”
陳旭就輕咳了一聲,道:“那寧總那邊您別說是我說的,他一向不喜歡我們多嘴多舌的。”
祁安落有些恍惚,應了聲好。陳旭就客客氣氣的掛了電話。祁安落呆在坐在車裡,久久的沒有動。她應該想到的,寧緘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