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明星還有記者們,都在那裡,她要是一過去,誰會知道事情會失控成什麼樣子,許是就成了頭條:
陳市長夫人去男洗手間不止,還採取著蹲踩著馬桶的姿勢,從馬桶上掉下來,這到底是馬桶的錯,生來是不是讓坐著享受的,而是讓人蹲踩著享受嗎?
都不敢想那種事兒,她臉上覺得火辣辣的,又疼,又是難為情的,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一拐一拐地從男洗手間出來,她低著頭,慶幸著這裡都給清過場,沒有奇怪的人出現在這裡,目睹著她的狼狽樣子,下一秒,她卻是愣住,這裡是沒有請柬絕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那麼,剛才的兩個男人是孔雀傳媒邀請的人!
不是發出疑問,而是確切的肯定。
“你怎麼在這裡?不喜歡裡面的,在這裡找刺激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驚嚇著了,的確是驚嚇,不是一般的驚嚇,讓她幾乎是魂不附體,不是她膽子太小,而是剛才聽到的事,與她想像中的事兒,差得太遠了,遠得都讓她有些心驚!
她沒有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厲聲,那個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是髒了自己的眼睛,“你管得太寬了,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願意找刺激,也不關你的事!”
“喲,幾天沒見的,脾氣可是見長了!”厲聲的話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兒,大踏步地往前,就兩三步,就已經在她的身後,“怎麼著,跟人打架了,弄成這樣子?”
他先前就是見著她的禮服有些亂,還以為她做什麼好事去了,走近一看,那身上的破皮,讓他不由得帶著點調侃的意味兒,要是真不知道他們之前的關係,就憑著他這個話,肯定要以為著這兩個人是要好的。
灰妹打從心底裡討厭這種口氣,讓她無端端討厭的口氣,討厭一個人,就連他做什麼動作都是討厭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固執的,她一點兒也不否認自己是個固執的人。“我跟人打架,我願意了,怎麼了,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給我出頭不成?”
“你還用著讓人給你出頭的嗎?把好好的人砸成那樣子,你舒心了吧?”厲聲去看過張天愛的,雖說著比起張天愛,他與灰妹的關係更進一步,當然不是指那種近,而是說,兩個人還是水乳交融過的,張天愛那是誰,那是自小跟他們後頭大的,灰妹就算是有這麼一層關係,也是給擠到後邊去的。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跟著張天愛的事,那是她與張天愛的恩怨,別個人跳出來,什麼也不瞭解,或者是瞭解的,還是站在張天愛那一邊,說著些讓她噁心反胃的話,她瞪眼過去。
“得了,別仗著自個兒是紀檢的,還真就是一副道德家的嘴臉了,也顧著你自己吧,別到我面前亂晃晃,我討厭你出現在我面前——”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話,試圖把自個兒的話都牢牢地刻在他的身上,別讓著他亂晃晃,紀檢委的人都是這麼閒的嗎,現在就沒在上班了。
厲聲可沒因著她的話而後退半步,反而是興致盎然的,“這個表情,對,就是這個表情,跟江豔女士還真像,要是別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沒有人不相信你是她女兒!要說呀,我覺得你比她精明多了,都不用著婚約作為交換,就給釣上個金龜婿的……”
“不許汙辱陳法——”
灰妹心裡頭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子就給繃斷了,轉過身,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臉上,就算是手在反作用力之下也跟著疼,她也不在意!
可是——
有時候衝動是得付出代價的,本來就是一拐一拐的,走路都疼的,這麼一下子扇出去個巴掌,用盡著全身的力氣,巴掌是打到了,她也跟著站不住腳兒,整個人堪堪地衝著牆壁倒過去。
完了,她心想,還得再疼一次,身子已經失去平衡,這叫做樂極生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