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得很有成就感,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地丟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是不個受上帝眷顧的人。
厲聲站在原地,連伸個援手的意思都沒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險險地倚在那裡,要倒不倒的,眼神城那一股叫做戲謔的東西,“我汙辱了嗎?我說的是真話……”
真話真不是讓人願意聽的,就算是壓根兒沒有那回事,灰妹也不能讓從別人的嘴裡聽見著別人說陳法,任何一個人也不行,她幾乎是衝過去,完全不顧著自己,衝著他過去,衝著他亂揮著拳頭,那種樣子,還真叫厲聲沒防著,一個不小心,還真是讓她給推倒在地。
她完全是氣血上湧,什麼疼的,什麼臉面的東西,都讓她丟棄著,不管不顧地騎在他的腰腹間,使勁揮著兩手掐著他的臉,將他的臉掐得紅紅的,“你再說呀,再說呀——”
她的聲音幾乎聲嘶力竭的,小臉脹得通紅,跟魔怔了一樣發。
厲聲畢竟是個大男人,讓著她給騎在身上,開始是有些沒反應過來,沒曾想她還真豁出臉來,這不是什麼陰暗的太陽都曬不到的角落裡,這是在宴會廳的外頭,往裡走個十來米的,就是本市的政商名流,還伴隨著娛樂圈的明星,隨便出點什麼事兒,都能立馬上頭條風光的。
“得了,別鬧了——”厲聲跟個沒事人一樣,抓住她兩隻作亂的手,一個翻身便將人給壓在身下,那身形把她壓制得都不能動彈,只用著那雙含著個怒意的黑亮眼睛瞪著自己,他似乎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許是那個曾經的人太過平淡了,久了,便是有些膩,卻是著迷於她的身子,不肯罷手。
他的口氣聽上去有些似情人間的縱容,卻讓灰妹聽得全身的汗毛都幾乎要豎起來,有種要想從他的身子底下來爬起來逃走的感覺,敵不過他的力氣,尤其是那幾個破皮的地方,讓他壓制得更疼,但有一件事,最為讓她咬緊著牙,恨著他。
他正抵著她的小腹,明明是這麼個劍拔弩張的氣勢下,他的物事兒不知羞恥地抵著她,她羞憤不已,真想像上次給許慎那麼一記,也給他上一記。
沒有,她動不了!
“禽——獸——”
她衝著他恨恨地吐出兩個口齒清晰的字來。
厲聲到是衝著她咧著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自個兒微微地撐著,連帶著將她也給撈起來,她想逃,他的動作更快,揪下脖子間的領帶,那動作看上去像是迅速有素一般地綁住她的雙手,趁著她想尖叫之際,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句:“你大可以叫,大可以引來著人,讓人看看我們陳市長夫人的樣子,要不要?”
她消停了。
腦袋裡嗡嗡作響,她敢叫,真的敢叫,可是陳法,她能讓著陳法在宴會廳那裡頭的人面前掉了面子嗎?他有大好的前途,讓她的事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臉上嗎?
她怯懦了,屈從於現實,讓她心裡頭被火煎著一樣難受。
他笑了,那種笑,意味深長,眼底卻是帶著一股子怒火,那股火,陰陰的,落在她的臉上,手指重重地從她的臉頰上刮過去,“長本事了,是吧,還知道找人嫁了?”
她沒有說話,腦袋往後,試著躲避著他跟著吃人差不多的手,怎麼避,還是避不開,他的手就跟是個陰魂不散一般,追隨著她,把她的臉颳得通紅,滿臉的紅,似著要滴出血來般。
厲聲扛起她,不是抱,把人扛著出去,對她的惟一憐憫,便是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地說道,“劉經理是吧,這段時間的監控,都給我吧。”
就這麼個一句話,他講完還沒等著那頭有什麼迴音的,就逕自地掐了電話,將人光明正大地扛出去,當然,為著給她留幾分面子,他還是慈悲地用著西裝外套遮住她的腦袋。
電梯是往著地下停車場去的,中間也沒有任何打擾,一路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