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和大臣都不敢有任何動作。
“砰”地一聲重擊,吳宥寧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來人,拖下去。”幼帝面無表情地開口,從殿外進來幾個侍從將吳宥寧的屍體搬了出去,本來乾淨無汙的地面上綿延出幾條血痕。
“呵呵。”
公孫綠襖身旁的宮女撩起珠簾,公孫綠襖終於慢悠悠地露面了。她畫著濃重的妝容,烏眉眼角皆高高地挑起,顯出幾分凌厲冷冽。繡著展翅欲飛金鳳的玄色朝服,穿在公孫綠襖身上只將她修長身形拉長,減少了幾分柔和,越發霸氣凜然起來。
公孫綠襖清冷的雙眼微微眯起,掃視下方那些惴惴不安的起鬨者,帶著居高臨下之感,冷淡道,“還有誰,想要陛下處置哀家的。”
“臣不敢。”那些之前一臉堅定冒頭的官員立刻搖頭,滿臉恭敬道。
“那便好。”公孫綠襖的嘴角勾起清淡諷刺的笑容。
***
玄陵,魏國自太|祖起便成為了皇室壽終正寢之地。
南山,和玄陵正遙遙相對。青山綠樹,碧綠如茵,別有一番滋味。
公孫綠襖著碧綠色宮裝,洗去浮華的她清新雋永的一如當年和景和帝初見時分。她微微眯起的雙眼中帶著細碎的笑意,彷彿不曾被那些憂愁煩惱過。
“母后。”景文幼帝拉了拉公孫綠襖繡著花紋的精緻衣袖。
“文兒。”公孫綠襖輕柔地拾起落在景文幼帝頭上的落葉,然後蹲下,視線和幼帝齊平,“何事?”
“母后,那是何物?”景文幼帝遙指著對面一截凸出的石壁,隱匿在玄陵深處,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公孫綠襖的眼神驀然間柔和了不少,她輕撫著景文幼帝的頭,雙眸間帶著一絲懷念,“這叫帝后碑,是用來紀念一些人一些事的。”
景文幼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這帝是指的父皇,後是指的母后……父皇,是葬在裡面嗎?”
公孫綠襖未曾被歲月侵蝕過的臉龐漾起一抹輕柔的笑,溫聲道,“是啊,母后去了以後,皇兒要把母后和你父皇葬在一起的。”
景文幼帝緊緊地地拽住了公孫綠襖的衣袖,話語間透露著不捨,“母后,你不要丟下文兒一個人。”
“傻文兒,母后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母后還要看你娶妻生子,把這魏國的大好河山經營好呢!”
景文幼帝使勁地點頭,望著對面的帝后碑,神色間有些神往,道,“母后,父皇是個怎樣的人呢?他當年也要像文兒這樣起早貪黑,有讀不完的書、練不完的武嗎?”
聽著景文幼帝童言無忌,他在外人面前如何認真正經,在她眼中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公孫綠襖輕輕地擁住了景文幼帝的稚嫩的肩膀,溫柔道,“文兒,你父皇是個英雄……以後你也能成為像你父皇一樣的英雄。”
不遠處,沈嶽雙眼柔和地望著公孫綠襖母子二人。握著佩劍的右手鬆了又合,他將目光完全放在公孫綠襖臉上,神色間有些眷戀。
“將軍,時間不早了。陛下與太后何是否應該準備回宮了?”沈嶽的部下恭敬地朝他抱拳道。
四周明處暗處潛藏著不少護衛,自從邊疆戰事安定,沈嶽一心一意地成為過重護衛首領。安心地保護公孫綠襖母子二人安全。
沈嶽看了一眼公孫綠襖母子二人,他們之間溫暖的氛圍,外人彷彿無法插足一般。他擺了擺手道,“罷了,再等片刻。”
部下恭敬地低頭退下,繼續放哨。
沈嶽只覺得自己這樣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公孫綠襖,就算一輩子不能更進一步,也是一種幸福。
***
《帝后合》拍攝完成後,陸夕三人未在樂天做逗留,直接飛回了s市。
陸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