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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枯羊的好兄弟,金陵軍主帥魏虎,就在方才為了救我逃離火海,不幸亡故。廖將軍非殺不可的物件,眼下只剩下這衛莊而已。——話雖如此,枯羊還是希望廖將軍能夠成人之美,將這衛莊交給枯羊,好叫枯羊能夠手刃仇敵!”
'魏虎死了?'
廖立愣了愣,頗為意外地看著枯羊,起初他覺得是枯羊有意誆騙,可轉念一想,枯羊又有什麼必要要拿自己親如兄弟般的生死知己魏虎的生死誆騙他呢?
不過……
廖立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就當是我欠我姐夫一個人情,可好?——廖將軍可照實傳遞於我姐夫!”見廖立面露猶豫之色,枯羊走前幾步,低聲說道,“最多一個月,我必定會個姐夫一個交代……若是這般廖將軍也不肯成人之美,枯羊也就只能硬搶了……”
“……”廖立聞言瞅了一眼枯羊,一言不發。
說實話,對於枯羊的威脅,廖立絲毫未曾放在心上,畢竟就算幾個枯羊綁在一起,也未見得是他廖立對手。
問題在於,萬一失手弄傷了枯羊,回去如何向謝安交代。儘管謝安曾說過日後再見到枯羊,不許再手下留情,可誰都知道,那絕非是謝安的真正想法。
就在廖立猶豫之際,忽然從旁竄下一名東嶺眾刺客,附耳對廖立低聲說了幾句。
“……”抬頭望了一眼對過的樓房屋頂,廖立微微點了點頭。
順著廖立視線望去,饒是枯羊亦驚得暗自抽了一口涼氣,畢竟這會兒他才發現,街道兩旁的屋頂上沾滿了諸多身著黑衣的刺客,為首一人他絕不陌生,正是東嶺眾的殺人鬼,鐮蟲漠飛。
'若要擒枯羊,易如反掌,問題在於要叫他心服……麼?'
“還真是自負吶,漠飛!”瞥了一眼屋頂上環抱雙臂的漠飛,廖立輕哼一聲,回顧枯羊正色說道,“好自為之,小舅爺!”
說著,他一揮手,竟當真帶領著周軍退去了。
望著廖立等人離去時的背影,枯羊心下暗暗嘆了口氣,他當然清楚他究竟欠廖立、欠漠飛、欠謝安、以及欠周軍一個怎樣的人情。
天大的人情吶……
這欠下的天大人情,究竟要如何才能償還?難不成還要暗殺了伍衡麼?
“……”
突然間,枯羊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背後泛起一陣涼意,叫他渾身一個機靈。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他方才腦海中竟然會閃過暗殺伍衡的念頭……
暗殺現太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
'怎麼回事?'
枯羊被自己那一瞬間閃過的念頭給嚇住了,他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為何會突然閃過那種不可思議的念頭。
心驚之餘,枯羊連忙甩了甩腦袋,將那個無法言喻的念頭拋之腦後,但是,那個想法彷彿在他腦海裡生了根,怎麼也揮之不去。
“將軍?”見枯羊表情有異,王威頗為擔憂地問道。
強忍著不去細想那個莫名其妙竄出來的念頭,枯羊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著心神。
“走……帶上衛莊,趁周軍忙著掌控金陵城,全軍撤退!”
“……是!——咦?衛莊這廝竟然沒氣了……嘁!便宜他了!——來人,將這廝頭顱砍下來,待回頭祭奠魏帥!”
“是!”
大周景治五年五月初,謝安趁金陵軍與牛渚軍內亂之際夜襲金陵,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此城,一舉將戰線從江南推至江東。
敵金陵軍主帥、六神將之天權神將魏虎亡故;左軍天將衛莊被金陵軍主帥魏虎帳下大將王威所殺,砍下首級祭奠魏虎,身軀被金陵軍剁成肉泥。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