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叫廚子準備酒菜……唔,這樣吧,你與我同坐一席!”
“呃,這樣不太合適吧?”頂著陳綱那殺人般的目光,謝安訕訕說道,“你們好像要商議什麼大事,我在場,似乎有點不合適……”
是不合適啊,你個笨女人沒瞧見那陳二哥正用那種兇狠的目光望著我麼?!
顯然,梁丘舞並沒有長孫湘雨那般察言觀色的本領,見謝安這般說,她微微一笑,說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坐吧!”
謝安心中苦笑不已,但鑑於梁丘舞話已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再借口離去,而就在他還沒坐下之時,忽然席下的陳綱一拍桌案,不悅說道,“你坐右邊!”…;
“誒?”謝安嚇了一跳,不知自己哪裡又惹到了這位陳二哥,就在他思索之際,卻見梁丘舞輕輕在他肩膀一拍,平靜說道,“不礙事,你就坐這裡吧。”說著,她在謝安的右側跪坐了下來。
納悶地望了一眼席中四將那難以捉摸的神色,謝安恍然大悟,要知道大周以左為貴,似他這般大刺刺地坐在主位,還在梁丘舞的左側,也難怪那位陳二哥心中惱怒。
想到這裡,謝安不禁對維護了自己的梁丘舞有些感動。
值得一提的是,謝安所坐的,那本是一人的席位,如今卻坐了兩人,難免有些擁擠,以至於他的胳膊無法避免地貼在梁丘舞身上。
謝安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很美妙,當然了,如果席下那位陳二哥沒有用那種要吃人的目光望著他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眼下的狀態,謝安不禁有些納悶。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怎麼這四位神武營的副將都來了?其他三人暫且不說,連一直留守在軍營裡的那位羅四哥也來了?
難道東公府或者神武營出了什麼狀況麼?
感受著屋內的不明氣氛,謝安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在謝安胡亂猜測時,梁丘舞抬手對席下四將抱了抱拳,正色說道,“今日請四位兄長前來,實則有一樁事關我神武營的大事要告知四位兄長……”
此言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又緊張了幾分,謝安錯愕地發現,剛才一直針對自己的陳綱,此刻也沒工夫來理會他,眼中流露了幾分驚色,望著梁丘舞皺眉說道,“小姐,莫不是那件事,朝廷……”
“唔!”梁丘舞點了點頭,皺眉說道,“今日早朝,戶部尚書將那份奏摺上呈陛下,經過眾朝官商議,朝中百官有七成支援削減我'四鎮'軍器資費,將這部分財政歸於常備軍……”
“減多少?”謝安記憶中一貫嬉皮笑臉沒有正形的項青緊張問道。
梁丘舞呻吟了一下,沉聲說道,“保守估計,至少五成……”
此言一出,席下四將面色俱是一變,性格最為衝動的陳綱,眼中神色已隱隱冒出火來,氣憤說道,“什麼?五成?!”
項青與羅超二人,亦是面色不渝,低頭不語。
“五成啊……”最為老成的嚴開抬手摸了摸鬍鬚,惆悵地嘆了口氣。
見陳綱、項青、羅超神情激憤,梁丘舞抬手說道,“四位兄長稍安勿躁,戶部尚書李大人也說了,這些年,我大周頻頻生事,先是北伐外戎,而後江南又生亂,如今,朝廷又西征洛陽平叛,國庫吃緊,不得已出此下策,李尚書的意思是,朝廷分擔過去的一半器械資費,而另外一半,便要靠我四鎮自力為之……”
“如何自力為之?”項青冷笑不已。
梁丘舞皺了皺眉,補充道,“李尚書還說了,他知我四鎮耗費頗大,如今國家財政吃緊,不得已行此下策,是故,他奏請陛下給我等四鎮一道聖旨,叫我等四鎮自行組織商隊,可免過關之稅、過城之稅、過境之稅,一切關卡稅收皆免……”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