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儘量細心,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所幸的是,海不揚波,那些物資總是平安地抵達目的地。每逢此時,陸久之總會長吁一口氣。
然而,偽裝再妙,也不可能天衣無縫。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四:厄運突降
1944年秋天,一小隊日本憲兵,突然闖進陸公館。他們用槍頂著陸久之,命令他跟他們走一趟。家人都嚇壞了,面對凶神惡煞的日本憲兵不知所措,更不知厄運從何而起。陸久之寬慰家人說:“沒事,他們肯定抓錯了人,我去去就來。”說著,他鎮定地跟著憲兵走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陸久之為新四軍運送物資一事,被嗅覺靈敏的日本憲兵“嗅”出“味”來了。居然有人敢在皇軍的管轄區內,在皇軍的眼皮底下為赤黨分子偷運物資,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想一個小小的*人竟敢耍我們大日本的皇軍,真是反了天了!
陸久之被日本憲兵帶到憲兵司令部的監獄裡。所謂的監獄,是個地下室:陰暗潮溼,有著一股子黴味。陸久之生來第一次待在這種豬欄狗巢似的非人場所。堂堂海安信託公司的總經理,竟然與臭蟲、跳蚤為伴,可見世事難料啊!
陸久之坐在地上,不知為何,趙世炎同志的臉龐清晰地浮現在他腦海裡。把熱血灑在自己熱愛的土地上,用生命譜寫一曲壯烈的人生之歌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陸久之激動地想著。不過他畢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走過很豐富的人生之路,積累了不少對敵鬥爭的經驗,所以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了:犧牲並不可怕,但我不能也不應盲目犧牲。我活著還可以為黨和人民做許多有用的事情。
陸久之開始仔細回憶自己所從事的抗日活動的每一個細節,他確信沒有任何佐證落在日本人手裡。憲兵的懷疑應該僅僅只是出於猜測。想到這一點,陸久之心安了不少。他想好了應付日本憲兵的詞,也相信自己只要一口咬住,死不改口,他們肯定會拿他沒辦法。 。。
五:妙計脫身
第二天,陸久之被提審時,發現自己的預計並沒有錯,日本憲兵不過是聽到一些風聲,並沒有抓到任何不利於他的憑證。
審訊官要求陸久之交代出地下黨的指使人,陸久之一臉惘然,如墜雲裡霧裡。他為自己辯解說他只知道為皇軍效力,怎麼會認識地下黨的指使人?他的態度鎮定自若,從容地用日語回答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質疑。敵人從他的言語間找不出任何漏洞,但他們又不甘心就此罷休,他們相信“重刑之下必有實話”,便對陸久之上刑。
日本人把陸久之吊起來,用鞭子抽打。鞭子抽在皮肉上的痛,是陸久之今生從沒受過的。但他咬著牙挺過來了。當敵人惡意地問他滋味如何時,他憤怒地說:“我抗議!你們沒有權利如此對待一個無罪的人!你們加上我身上的罪名是莫須有!”
幾經嚴刑拷打,陸久之的口始終很緊。敵人從他嘴裡套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免有些沮喪。然而野蠻的日本憲兵並不想釋放陸久之,他們的邏輯是:他們從來不會犯錯誤,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理!他們絕不會承認抓錯了人!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得很快,飽經牢獄之折磨的陸久之十分焦急: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人間魔窟,命攥在這些魔鬼們手中,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機會是要自己掌握的。一天,陸久之發現給他送飯的日本看守把飯遞給他時,非常同情地看了他幾眼,陸久之從那眼光中看到了一線希望。他便主動與之攀談起來。
那個日本看守非常年輕,當陸久之被嚴刑拷打卻堅不吐實時他就在旁邊。他很佩服陸久之,認為這個中國人是個硬漢。
因為當時沒有旁人,他們的談話十分自由,也十分機密。陸久之不凡的談吐和氣度使這個日本看守更添好感。他覺得這樣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