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長自此失蹤一般不再露面。
第二天,審訊楊鐵漢的是個科長,科長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吹鬍子瞪眼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啪啪地響。
科長厲聲說:姓楊的,你放聰明點兒,現在你老婆、孩子可都在我們手上。
楊鐵漢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他不能不擔心綵鳳和孩子們,他咬咬牙,只能說:跟你們說實話,我就是個磨刀的,沒有啥組織。
科長就把那張圖紙“啪”地拍在桌子上:這是什麼,你還不承認?
他閉上了眼睛:那是我畫著玩兒的。
科長就哼一聲:你怎麼不畫別的,單單就畫這個,你把我們當猴耍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嚴重了。
綵鳳和幾個孩子又被帶了出來,楊鐵漢也被押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一口井,很深,井邊站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把他們圍住了。
科長圍著楊鐵漢轉了兩圈,慢悠悠地說:姓楊的,我知道你是條漢子,打死你,你也不會說實話。我以前和共產黨打過交道,我太瞭解你們了。
說到這兒,他冷笑兩聲,一揮手,兩個士兵就架起了盼妮。
盼妮不知發生了什麼,十幾歲的孩子臉都嚇白了,回過頭喊:爸,媽,你們救我——
兩個士兵把盼妮架到井邊,扯著孩子的胳膊,做出要往井裡丟的架式。
楊鐵漢驚叫一聲,衝過去,一把把盼妮抱住了。
科長走過來,拍拍楊鐵漢的肩:這些可都是你的孩子,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也不想做惡事,只要你把你的組織招了,你們一家人就自由了。
他抱著盼妮,盼妮抖成了一團。
他把盼妮推到身後,衝著科長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組織,我就是個磨刀的。
科長笑了笑,又一揮手,那兩個士兵又扯住了抗生,抗生回過頭,慘烈地喊著:媽,媽,我怕呀——
他又一次想衝上去時,兩個便衣一把拽住了他,被他狠狠地甩開了。他跨上一步,用身體死死地護住了井口。
綵鳳似乎被嚇昏了,她抱著盼和雙腿一軟,蹲在地上無力地說:鐵漢,你要救救孩子們。
另外幾個孩子圍在綵鳳身後,早已哭成了淚人。
他慢慢地從井邊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像哭一般: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科長見時機已到,又一揮手,便上來兩個便衣,把他推到科長面前。
我畫這張圖是想送給解放軍,可還沒有送出去,你們就把我抓住了。
科長對他的回答顯然並不滿意:我要問的是你的組織,我知道你們的組織已經掌握了我們大量的核心機密。在解放軍攻城前,我們要破獲你們的組織,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打贏這場戰爭。
他無力地搖搖頭:我沒有組織。
科長的臉色就青了,“哼”了一聲道:姓楊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他拍了拍手。兩個士兵衝上去,把他按在了地上。科長一把從綵鳳的懷裡搶下了盼和,綵鳳大叫一聲:還給我孩子——
說完,就要衝上去,被幾個士兵死死地攔住了。科長把哇哇大哭的盼和放到井邊,回過頭,冷笑著:姓楊的,你是說還是不說?
他撕心裂肺喊道:盼和——綵鳳也拼命嘶喊著:盼和,我的孩子,你們還給我孩子。
科長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獰笑一聲,望著楊鐵漢,咬著牙說:老子不信你不見棺材不落淚。
手往前一送,盼和被扔到了井裡。盼和在落下的過程中,仍在喊著:爸——
片刻,一切都沒了聲息。他和綵鳳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當他和綵鳳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又被關進了監牢裡。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