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會邀請一位專業廚師過來……”
張老師滿臉慚愧，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講吓去，更不敢去看南枝的表情。
在張老師看來，這舉動對南枝來說實在是過分。
明明烹飪課是南枝一手扶持起來，能在網上爆火、在官媒跟前掛上號，也都是因為南枝，怎麼現在就突然冒出一堆人要來摘桃子？
什麼更專業、為學生著想。
如果真的有這份考量，為什麼不多等一個星期？
南老師他們節目組再有一週就會結束拍攝，南老師自然會離開，到時候再請來專業廚師接手，難道不是皆大歡喜？
就算張老師清楚，上級部門領導固然有做出政績的私心，卻也是為了孩子們好，所有的權衡利弊都是基於這點。
但是，這種選擇會不會太不顧人情了？實在是讓心寒！
張老師為了孩子們，常常在基金會和領導們面前姿態放得很低。
但她不傻。
從聽到基金會的名字，以及察覺對方急吼吼的舉動之後，就知道這背後少不了那天來捐鞋子的常慕常小姐的手筆。
本來張老師不太介意有社會人士拿做愛心這件事搞宣傳的，因為不管對方怎麼做，好處是實實在在落在孩子們頭上的。
可現在，她第一次為這種事情感到厭煩！
甚至後悔和那家慈善基金會包括常慕的接觸！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張老師一個勁兒地道歉。
卻省掉了自己早上在領導辦公室氣得拍桌子對峙的細節。
其實南枝看出來了——
張老師眼底的焦急和愧疚、她嘴角泛乾的白沫、站姿有些彆扭的雙腿……
這些都在說明，張老師已經盡了她的最大努力。
更何況，南枝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怒。
她只是好奇地問：
“那家慈善基金會，是和那位常小姐有關嗎？”
“對。”
張老師點點頭，欲言又止半天，才慎重開口，
“南老師，我總覺得那位常小姐……對你不懷好意，好像在故意針對你，所以你務必要多加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老師從不是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的。
但這次，常慕的舉動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連帶著張老師對常慕的感官都變得無比糟糕，以至於出聲提醒南枝。
南枝心裡一暖，頷首表示：
“我知道。”
南枝反而輕言細語地安慰了張老師，等她情緒緩解，才勸說她離開。
接下來，她沒有急著進屋，而是在門外站了會兒。
心裡不由得浮現出對常慕更多的好奇——
這處心積慮的針對，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陸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