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給撞擊了一樣,全身都是硬傷。船體外部更像是經歷了很多年的風雨一樣髒兮兮的,船腹內更是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餘定山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看著莫雨面帶恐懼的臉色,道:“重要的是什麼,說呀?”
莫雨抬起手腕,把腕上的一塊萬用手錶的指示盤顯示給餘定山看。
上面的時間是,2282年9月4日!
也就是說,從他們出發那天開始,已經過了20年整!
眾人不由得紛紛抬手看錶,然後一個個面色慘白。
餘定山蹬蹬後退了兩步,只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就要摔倒之際被部下扶住。
莫雨接著低低說道:“我已經與軍部聯絡過,可他們竟說現在部隊裡已經沒有了18205這個番號。我又查閱了官方的網站,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我們這支部隊的資訊,而且,也確認了現在確實是二十年後……二十年來,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
“別說了!”餘定山擺擺手,閉上了眼睛。
取消番號,只有在確認這支部隊已經完全犧牲,或者部隊沒有音訊十五年後下才會做出。現在已經二十年。
這次行動,在他臨行之際,還信誓旦旦地對妻子講,他會在結婚十五週年的那一天給她一個驚喜,他還拍著他的十四歲的寶貝兒子的臉說,要代他好好照顧媽媽……
轉眼才是幾天,人世卻已二十年!他們娘倆還好嗎?
餘定山一震,站直了身體。
不管怎樣,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再說。
這時,一個戰士跑來報告說,有一個女子正向他們的飛船走來。
※※※ 我反覆思量了一下自己的簡單計劃,覺得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紕漏之後,離開雪峰邊的水澗。
我的手裡提著兩隻水桶,裡面裝了兩半桶清澈的雪水,那是給十四位大師喝茶用的。在離飛船不是很遠的地方,裝作第一次發現飛船的樣子,面帶迷茫和好奇地,直往飛船前走來。
吱呀一聲,艙門開啟,裡面果然躍出一群人來。嗯身法不錯,不愧是特種部隊的精英。
有四個人飛身過來,刷刷得成方形把我圍在中間。
我一皺眉,對一個女孩子,以這種方式來歡迎,有點過分了吧。
我面前一人道:“姑娘,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做什麼?”
我心裡不痛快。竟盤問起本小姐來了,嘿,長了這麼大,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我冷冷道:“這裡是你家的地方嗎?”
那人一愣,道:“那倒不是,我……”
我道:“好狗不擋路,給本姑娘讓開。”
那人眼眉一立,道:“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我把水桶放下,雙手一插腰,道:“你要怎的?你憑什麼要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就不告訴你,你又能把我怎樣?”
那人雙眼發紅,可能心情不怎麼好。呵呵,心情好才怪了。他霍的往前邁了一步,壓力撲面而來。緊逼著問道:“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這回,是一字一字地說出來的。
我心生一計,雙手抱臉,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同時高喊道:“救命啊~~~”
我發誓,這聲尖叫能傳出好幾公里遠。
當然,不會有人出來救我的,山岡背後,有幾個老和尚、尼姑和道士,正在那裡偷偷地樂呢。
那人一下慌了神,這才明白自己是在逼問一個女孩子,而且把人家給嚇得尖叫起來。
他手忙腳亂地道:“姑娘,我不是……不是……你別,別……”
啪!他被人一把推到了邊上。是餘定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