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不求回報。”
“咔!”
安達里爾的話語剛說完,便發現包圍自己的元素囚籠被墨菲斯一拳轟碎,繼而這個年輕人竟是一步衝到了自己的面前,“呯”的一拳轟在了腹部!
渾身綻放幽綠sè光芒的她霎時間被打的飛起,繼而因為四肢被元素鎖鏈囚禁而扯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真以為我和你一樣幼稚?”
墨菲斯伸手拎起這個滿肚子yīn謀的女人,一把將她的身體扯進——兩人的面頰幾乎貼在一起時,墨菲斯的手指已經陷入了安達里爾脖頸細嫩的面板內:“要麼說,要麼死,對於惡魔,我沒有過多的仁慈。”
他很清楚,其實從頭到尾一直是自己處於談判的劣勢——如果安達里爾就這麼死了,自己再也無法從尋找任何線索,安達里爾當然深知這一點,卻依舊一步步將墨菲斯扯入陷阱契約?已經和阿什坎迪簽訂過聖僕契約的墨菲斯對於這個字眼的認識可遠遠超過安達里爾想象。
“你還能怎麼樣?”安達里爾咳嗽著笑出了聲,她的臉頰因為墨菲斯的手掌捏住脖頸而開始變得青紫,“是不是以為你的拳頭可以讓你離答案更近?是不是認為,我的實力下降到比你還低的程度後,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墨菲斯鬆開了手,望著安達里爾問道:“你還有多少時間?”
“這才像是談判的樣子嘛。”
痛苦之母深深地吸了口氣,胸口卻是突然閃爍起了微光,“讓我看看她在你心有多重要”
雙手抬起,安達里爾在空飛速繪畫了一個複雜而深奧的法陣,繼續道:“如你所見,主僕契約,我做主人,你做僕人,如何?我想你肯定想要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而唯一能帶你去的,只會是我。”
“試探底線?你不過是在利用語言製造陷阱罷了。”墨菲斯心有片刻的猶豫,卻立刻下定了決心,抬手用聖槍從這個光幕組成的法陣正劃過,碎裂聲那惡魔的契約圖案消失瓦解,“知曉位面秘密的人不止你一個,你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你別無選擇,否則也不會來這裡,不是麼?”
安達里爾的容貌因為剛剛釋放了法陣而再一次發生了嚴重改變,眼角的皺紋開始顯而易見,雙眼深深凹陷,此刻她的形象已經如同年紀超過四十歲而開始加速衰老的女人——這位惡魔從始至終看似把墨菲斯耍的團團轉,其實自己早已是強弩之末難以支撐,現在安達里爾的實力已經根本無法讓她在維持容貌的同時去施放更多法術!
所以用不了幾分鐘,根本不用墨菲斯做什麼,她便會因為能量衰竭而死亡——賭命,這是安達里爾現在的行為。
墨菲斯眯著眼睛,他明顯看出了痛苦之母的不對勁,可是很明顯,在這個惡魔死掉之前問出自己想要的內容並不現實,他抱著雙臂,望著站在禁錮法陣內形象驟然變老的安達里爾,沉默不語。
底氣,冷靜,這是墨菲斯目前最大的底牌。
安達里爾的臉頰浮腫,繼而飛速的瘦削下去,頭髮的髮梢已經開始顯露灰白sè,這個過程肉眼可見,兩人就這麼在對視對峙——說白了,這就是安達里爾的求生yù望與墨菲斯對阿什坎迪的重視程度的比拼。
三分鐘。
安達里爾的頭髮徹底雪白一片,額頭、面頰的皺紋已經和十歲的老嫗無異,脊椎甚至都彎曲了不少,而與此同時,她的左臉上也顯現出了一道巨大而醜陋的傷疤。
這道傷疤的存在,讓安達里爾原本符合黃金比例的面容頃刻間被破壞,墨菲斯心下暗暗吃驚——他似乎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此刻卻根本不敢多說半句話。
誰先開口,便是弱了氣勢,墨菲斯的後背早就沁出了冷汗,而安達里爾的手指也因為緊張而早已深深的插入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