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粗鄙群體。
插手向蔡邕再行一禮,董俷壓著火氣說:“既然如此,俷告辭!”
說完,他轉身命人牽過戰馬,“我們繞道而行,今夜就在野外宿營吧。”
隨從們都流露出不忿之色,可既然董俷開了口,做隨從的,還能說些什麼呢?
就這樣,一行人沿著大街,向潁川城外走去。
待董俷等人的身影消失,荀爽等人上前向蔡邕見禮,“伯喈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老了,累了!”
蔡邕爽朗的笑道:“整日在雒陽待著也沒甚事情,索性回家,準備回陳留住些日子。”
“伯喈先生這是哪裡的話?您這精神可好的很,怎麼就生出歸隱之心?”
何顒的話,讓蔡邕顯出黯然之色。荀爽自然聽說過,蔡邕自幾年前被皇帝罷了官,卻依然被皇帝所重視。畢竟皇帝當年曾受過蔡邕的教導,說穿了,那可是帝師。
只是,十常侍的能量太大了!
蔡邕雖然大難不死,卻時時被十常侍所惦記。就連去年蔡邕嫁女,十常侍也生出了許多事端。雒陽雖好,可奈何奸臣當道。蔡邕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無處施展。
心知蔡邕心情並不是很好,荀爽輕輕拉扯了一下何顒。
那何顒也是名士,平素也是心直口快,但不代表他不通人情世故。荀爽這一拉扯他,也就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內情。頓時心生愧疚之意。這心裡想什麼,嘴巴上立刻就說出來了,“伯喈先生休息一下也好,休息一下也好……將來還要東山再起。”
荀爽很無奈的看了何顒一眼,而蔡邕卻笑了起來。
“伯喈先生,爽也是剛到潁川,正和好友們相聚。先生既然也在,不妨一起?”
蔡邕搖頭笑道:“慈明客氣了……邕如今也是待罪之人,不敢連累各位好友。剛才也只是恰逢其事而已。趕了一天的路,用也乏了。正要休息,就不打攪各位了。”
荀爽等人也不勉強,“既然如此,那就不擾先生了。不知先生打算在潁川停留多久?”
“哦,明日一早,我就動身!”
一干人頓時流露出失望之色,何顒道:“先生難道不能多留些日子?正好可在書院開講,我等也好聆聽先生的教誨啊。”
“伯求不必客氣,你我皆是不得志之人,何來教誨二字?只是邕如今心急回故里休養……不如這樣,他日若慈明、伯求到陳留時,邕做東,到時候我們再暢談一番?”
“既然如此,我等將來必登門拜訪。“
荀爽與何顒也不再強求,恭送蔡邕上了酒樓,他們這才回酒席中。只是這心情,和早先大不一樣。
回到客房裡,蔡邕在榻上坐下,靠著軟墊閉目養神。
兩個少年在旁邊捧著書,大聲的朗讀。蔡邕面帶笑容,不時的點頭,表示讚賞。
突然,瘦弱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他這一停下來,那魁梧的青年也隨之放下了書。
蔡邕睜開了眼睛,看著瘦弱少年道:“奉孝,你在想什麼?”
瘦弱少年靦腆的一笑,“先生,嘉想起了一件事……去年這個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哦?”
蔡邕問道:“什麼事?”
“去年此時,董衛兩家險些聯姻。衛家人曾經派出了迎親的隊伍前往臨洮,但是……據說那為首之人,也是個用錘的傢伙,綽號‘公子’。剛才看到了董氏良家子,嘉就想起了那個‘公子’。自去年之後,那位‘公子’似乎就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魁梧青年眼睛一亮,“奉孝是說……”
瘦弱少年搖搖頭,“嘉什麼都沒有說。”
蔡邕流露出沉思之狀,半晌後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