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說與侯爺的情分,單想著我年老還要指著這幾個繼子奉養,也不能教我與他們生疏了。嬤嬤本該是幫著我的,怎麼反倒拆我的臺?”
“老奴錯了啊,郡主,是老奴的心歪了。”齊嬤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奴與灶上的一個廚娘竇家的有些齷蹉,今日發現她憊賴了,就想乘機教她吃個虧,這都是老奴的錯嗚嗚。”
郡主咬牙道:“愚蠢!嬤嬤以前也是千靈百巧的人兒,今日怎麼偏犯了糊塗?廚上有錯,你只管稟告就是,偏鬧到爺們面前!我都能想到其中有你的手腳,侯爺經歷了多少大事,謙禮從小就是人精兒,怎麼可能猜不到!”
齊嬤嬤這才回憶起沈淳、沈慄方才瞧她的眼神有異,恍然悟到大約因她是郡主的人,所以才沒有立刻發作起她來。沈淳方才不滿也不是為了郡主沒管好廚房的下人,而是因為沒管好她這個貼身嬤嬤。甚至,沈淳和沈慄大概還誤以為那些端到面前的飯菜是郡主的意思,是繼母要磋磨繼子!
齊嬤嬤頓時大急:“奴婢該死!不行,奴婢這就去給七少爺認罪去,萬不能教他誤會了郡主!”
“回來!”郡主斥道:“大晚上的,謙禮如今還餓著呢,哪有心思聽你賠什麼罪?如今還是去廚房要緊,起碼先教她們準備好飲食。”
田氏合著眼,聽吉吉小聲道:“說是廚上給七少爺的飯食已在灶上煨了近兩個時辰,早糊爛了。侯爺氣得不行,掀了食盒。”
田氏不語,半晌問:“老身沒記錯的話,是齊嬤嬤去廚房上取得飯食?”
“是。”吉吉小心道。
“郡主當時什麼樣?”田氏追問。
“奴婢出去的晚,沒見著。”吉吉仔細道:“不過,都說是夫人先發現了不對。方才跟著打聽的人回來,說夫人在路上與齊嬤嬤哭了一場,隱隱約約聽見齊嬤嬤說是她的錯,要與七少爺賠罪之類。夫人的轎子還是往大廚房去了。”
田氏冷哼道:“上面的人知道事理,底下人卻自矜身份。主人不像主人,奴才不像奴才。慣得不像樣!”
吉吉生性謹慎,不敢應聲。
田氏懶洋洋道:“也罷,老身年紀大了,不想做個惡婆婆,索性裝糊塗吧。慎之和謙禮都是心眼明亮的,這個家總不會亂起來。”
大廚房早已亂作一團!
當值的,不當值的,廚娘,幫廚,燒火丫頭,有一個算一個,但凡得著信的,都紛紛跑來。
七少爺的飯食出了差錯,侯爺掀了食盒!
公侯家的飲食一向精細小心,大廚房多少年都沒出過事,一來就來個大的。廚娘們欲哭無淚,天爺爺,這可怎生是好噢。
見齊嬤嬤扶著郡主進來,廚娘們都上來磕頭道:“夫人饒命,奴婢們知錯了。再不敢的。”
郡主嫌紛亂,不耐道:“廚房的管事娘子呢?餘家的!來了沒?今晚當值的廚娘是哪個?”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亂起來
“奴……奴婢在!”餘家的正跪在下面,聽郡主問,忙膝行幾步,上前回話:“奴婢知錯了,是奴婢沒管住人,教那夯貨怠慢了七少爺。都是竇家的!今晚是她當值,偏這禍頭躲了懶,幫廚、丫頭們沒人管著便鬆懈了,單留下個小的看火,才出了這樣的紕漏。”
齊嬤嬤低聲道:“奴婢來取飯食時,廚上只有個小丫頭,說灶上的飯食就是給少爺留下的。奴婢便……端來了。”
郡主還未再問,一個丫頭便忙不迭磕頭道:“竇大娘原說那飯菜先溫著,若過了時辰便倒了重做。後來她說睏乏了,要去偏房休息一會兒,結果一去便沒回來。還是齊嬤嬤取過飯食後奴婢去叫醒的。”
底下有幾個幫廚、燒火丫頭哭的一塌糊塗:“夫人饒命。是竇大娘,她平日裡怕奴婢們越過她出風頭,故此每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