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蓋繚輕輕哼了一聲。楊阿若姿容無雙,體若白璧,豔逾婦人,引得北地乃至左馮翊、安定、河東仕女傾慕萬分,時有女郎乘車數百里至屯田區鷹揚中郎將府外,為的只是見上楊阿若一面,蓋繚為其妻,又怎會不打翻醋罈子。
這是北地人所共知的事情,馬昭自無不知之理,笑而不語,逗弄外孫。
楊阿若再度苦笑道:“婦人慾見,我有何法?又非我讓她們來的。”
“都是你這張臉惹得禍,哪天趁你睡覺,在你臉上劃一刀,看還有誰來再觀美男子。”蓋繚氣鼓鼓道。
“小鶴兒,不得放肆。”馬昭板臉低喝道。蓋俊從小對她不加以約束,只有無盡無盡的溺愛,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送給她,遂養成其刁蠻的個性。世間女子,哪有像她這般對丈夫講話的,自古夫為妻綱,蓋繚堪稱無禮之極。
蓋繚嘟囔兩聲,一臉不服。
楊阿若笑笑,也不生氣,兩人間閨房之樂頗多,此,亦是其一。
三人交談著近來瑣事,楊基,則沒過多久就在馬昭的臂彎睡著,當今時代,坐馬車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一天下來,成年人尚且感到疲憊,何況三歲大的小童。
馬昭將他小心翼翼遞給隨身十數載的貼心婢女,讓她送其入寢室榻上安睡。婢女抱著楊基剛剛行出門,就看到蓋勳迎面而來,此間行不得禮,只得垂以示恭敬。
蓋勳用食指側方輕輕颳了刮外孫的小臉,滿臉笑意,隨後脫履進入廳中。
“丈人、阿父……”楊阿若、蓋繚急忙起身行禮。
“不用多禮。”蓋勳微微頷,剛剛坐到妻子馬昭身旁,蓋繚立刻像歸巢的小雞般撲來,環住他的手臂連連撒嬌。
蓋勳素知女兒性格憊懶,呵斥全無用處,推兩下推不開,便由著她,問二人道:“你二人吃過飯了嗎?”
楊阿若答道:“午時在驛站食過。”
蓋勳點點頭,轉謂妻子馬昭道:“太陽快落山了,命人準備晚飯吧。”
馬昭稱好,隨即出門。
蓋勳又對蓋繚道:“小鶴兒,你也和你阿母一起去。”
“不。”蓋繚撥浪鼓似的搖頭,她見到父親的面馬上纏上來,就是為了不被支開。
蓋勳沉下臉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蓋繚還真不聽,死活不肯離開。
蓋勳無奈地搖搖頭,心明蓋繚恐怕已經猜出自己的意圖,不再理她,對楊阿若道:“伯陽可知我此次為何喚你前來?”
楊阿若干笑道:“豐無知。”平日眾人或言楊中郎、或言楊伯陽、或言楊阿若,其本名豐,則很少有人知道。
女婿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蓋勳單刀直入道:“今年以來,董卓連敗,損兵折將,龜縮關中,頹勢已畢露無疑。今孫豫州將數萬眾入弘農,大戰彌天,勢成膠著,長安兵力空虛,我有意派兵南下左馮翊,直驅雒陽,營救天子。伯豐意下如何?”
楊阿若低頭佯裝思考,而後面有難色道:“北地兵馬算上屯田兵亦不過兩萬之數,出兵的話,至多萬人……”
蓋勳目光炯炯有神,斬釘截鐵道:“萬人足矣。”
楊阿若認為蓋勳過於想當然了,解釋道:“我軍固然精銳,可人數太少,可能連左馮翊也突破不了。”
“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說,你是否聽我命令,將兵勤王。”蓋勳面無表情道。他自不是想當然耳。他當過左馮翊、京兆尹,故吏遍佈兩地,南下當會獲助良多。且,他沒有天真到以為一萬人就可打下長安,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將蓋俊拉下水。
“這個……”蓋勳目光過於銳利,楊阿若心虛的避開,下意識瞥一眼妻子蓋繚,後者和蓋勳一般,同樣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