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層次。
源賴朝的御白旗是鎌倉武士的榮耀,承久之亂裡打著這面御白旗上洛的鎌倉軍團,曾給畿內武士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八幡太郎的御白旗更是驚天動地。嚇的畿內武士一度雙腿發軟心生不敵之心。所以足利義昭要請出足利家的御白旗對抗關東。
足利家發源自下野足利莊,中興於三河國,到足利尊氏舉兵時依靠的卻是西國、九州的武士,當年多多良浜之戰便是足利尊氏在敗走九州重整旗鼓的第一戰,而後從九州西國拉起二十萬大軍打回京都,畿內武士悉數陣參立下赫赫戰功。
所以這面旗幟對西國武士的影響力非常強,反而對東國的影響力非常有限,這次足利義昭選擇把這面御白旗請出來。很大程度上削弱關東那兩面旗幟的影響力,好歹能讓武士們自我安慰著你有我也有,軍心和士氣才不會在未戰之前就跌入谷底。
打仗就是這麼回事,紀律訓練是一方面,軍心士氣又是另一方面,哪怕是千錘百煉的精銳的軍團也有士氣高低起伏,更不用提這來自四國、九州、四國、畿內的十八萬大軍是怎樣一個大雜燴,各地的大名們互相間勾心鬥角多的不可勝數,指望他們的自覺性和忠誠勇敢是多麼不靠譜的一件事,此刻若沒有正統的名義統御。那就是一盤散沙什麼事都做不成。
當一群成份混亂來歷各不相同的武士聚集在一起,以某個名義結為同盟共討強敵的時候。就需要一個擁有大義名份的統帥,幕府將軍足利義昭是最合適也是唯一的人選,只是這位將軍近期說的話做的事顯得不太地道。
殺兄弒母的傳聞給他的形象造成不可彌補的惡劣影響,禁中之變廢立天皇更讓他在畿內流失不少的人望,對遠國的正面影響更是衰減的讓人感到可憐,這個時候只用將軍的名份已經鎮不住各路大名國人,但是幕府的日子還得過,關東的源義時還得打,總不能學鴕鳥把頭插進沙子裡裝沒看到,該怎麼辦呢?
足利義昭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請天皇下綸旨,旋即便被織田信長否決,京都的天皇能下綸旨,坂本的上皇也能下院宣,不能讓天皇和上皇的政令總是打架,那樣只會讓天皇的權威性不斷削弱,反而中了源義時的奸計,眼看這布袋戲演不成,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辦法,石清水八幡宮走一遭。
吉川元趾高氣昂地地掃視西國同來的國人眾,將浦上宗景視若無物,看著浦上家的武士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輕哼一聲側過身小聲說道:“這就是幕府將軍,那個惡公方?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手無縛雞之力,不太像傳說中的殺……”
小早川隆景咳嗽一聲,提醒道:“慎言!兄長請慎言!”
“對對!慎言……嘿嘿!”吉川元春摸摸腦袋,對侄子毛利輝元憨厚的一笑,迅速收起驕傲的小尾巴,不經意間側身看向另一側,說道:“看那是我們的老熟人!”
小早川隆景也已經察覺到對面有一群武士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們,仔細瞧過去低聲說道:“唔!那是大友家的大友八郎殿啊!他應該在前線主持對龍造寺家的戰爭,怎麼也到京都來了,難道也向趟這渾水?”
“我們不也也趟這渾水……”吉川元春發現自己嗓門有點大,趕忙打個哈哈胡亂說道:“今天的天氣不錯!嗯!就是賀茂川的水有點渾……”
穗井田元清茫然道:“真的嗎?可我發覺賀茂川的水很清澈啊!”
吉川元春被笨蛋弟弟掖的吭哧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悶悶的哼一聲不說話,眼巴巴的希望侄子毛利輝元給個臺階下,抬頭一看他的好侄子正單手托腮沉思道:“大友家委派的陣代原來是大友親貞殿下嗎?這樣一來這趟的情形還真不好說了啊!”
“怕什麼!”吉川元春咧嘴道:“不行就權當是來旅行一次!”
小早川隆景低笑道:“帶著兩萬大軍來京都,這趟旅行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