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點高啊!”
毛利家和大友家最近幾年為了北九州的支配權打的不可開交,這次兩家的有力一門眾同時聚集京都,多少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同樣有衝突的還有備中爭奪激烈的浦上家,還有被打敗兩次的逆子復興軍,西國著名的尼子家忠臣山中幸盛等人。
毛利輝元皺眉說道:“河野左京大夫殿。還有三好京兆殿下也來了。強敵不少啊!”
“誒誒!”小早川隆景大驚小怪地說道:“這還怎麼打?會不會被盟友在背後捅一刀呢?真是一個讓人苦惱的問題啊!”
吉川元春的寶貝兒子。吉川元長站在毛利輝元的身側,低聲說道:“我們也可以捅盟友一刀啊!”
“那這合戰還能打?不要忘記公方殿下怎麼說的,關東那位掀起的是白旗之亂,不是我們打的嚴島合戰。”
毛利家議論的恰恰正是關東的動靜,這是整個天下最關心的話題,即使寺院裡萬事不問的高僧們,在這個時候也忙著拿出小本子記下一堆傳聞,諸如畿內五山大德妙心等足利家廟性質的宗派。就顯得格外關心這場戰爭,其次就是南都北嶺這些大宗門,包括高野山與教王護國寺也在暗暗關注,甚至親自下注。
就是在賭,人的本性總是傾向冒險,足利義時在鶴岡八幡宮前掛三面御白旗,標誌著京都足利與關東足利徹底對立,足利義昭慌亂的來到石清水八幡宮也無奈之舉,京都的公卿把這場大亂稱作白旗之亂,不但京都的高門貴胄有所耳聞。便是禁中天皇御所將軍,南都北嶺畿內五山。乃至畿內走動的南蠻傳教士都知之甚詳。
在得知關東二十三萬騎於鶴岡八幡宮前舉兵,匆匆上洛的各國武士心情非常矛盾,十八萬騎看起來軍容鼎盛遠甚於當年的應仁之亂,可是仔細數一數會發現,這十八萬騎裡有六萬是織田軍友情贊助,兩萬是三好軍、兩萬是毛利軍、一萬五千是大友家。
其他的諸如龍造寺氏、河野氏、浦上氏、尼子復**的軍勢少則五千多則七千,反觀南九州的豪強島津氏卻只派出區區兩千人,只能和土佐一條氏、長宗我部氏這樣的醬油眾比一比,也不要問島津家為什麼人那麼少,問他們也不會告訴你。
島津歲久就差在腦門上寫上“我來打醬油”這幾個大字,其狀態也如同夢遊似的萎靡不振,好像在打瞌睡又好似漠不關心,讓一旁東張西望的吉川元春暗自揣測,大概是沒少在京都參與夜間活動,反正他是挺喜歡京都的繁華,比如鯨屋的女人之類的。
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他媽恩島津家就這麼多兵丁,別管他是不是還別不樂意,給兩千也算給將軍個面子,不給面子一個大頭兵都不來,將軍敢下討伐令嗎?不敢的,關東那位正磨刀霍霍等在宰人,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打一個小小的薩摩島津氏。
這麼搞的後果就是各家都在打小算盤,出兵多的開始後悔來的人有點多,出兵少的擔心真打起來會不會被大塊頭擠到前排送死,各打自己的小九九反而把足利義昭義正詞嚴的演講丟到一邊,這年頭傻子是稀缺品種,只要超過二十五歲就沒幾個相信足利義昭那套漏洞百出的言辭。
來都已經來了,這個時候再掉頭走人,大概是很難善了的,思前想後小豪族決定再等一等看情況,大名們則思考著這仗到底怎麼打,總不能一群人跑到京都開個會,商量不出子醜寅卯就被坂東武士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打倒。
當初他們願意接受天皇綸旨來京護佑幕府,不還是因為關東那位實在太強大、太專橫,眼裡容不下半粒沙子,看看他在奧州合戰的前後作為就知道,織田、毛利、三好、大友這種大名應該是不能落得好處,一仗不打就把辛苦幾代人打下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