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美得耀眼,她旁邊的年輕女孩一身v領撞色小洋裝也是秀麗清逸,真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鍾蕾只覺心下有股莫名的滋味一下衝上了頭頂,也來不及分辨那是苦是酸,不自覺地就把目光投在了那年輕女孩的臉上。
她長得好漂亮,恬靜的容顏此時正擔著憂,天塌下來一般愁著眉苦著臉;一看,便是打小在蜜罐子裡被呵護大的,沒經過嚴寒。
鍾蕾心道原就該是這麼樣一個女子,可終究還是有些不甘。茫然間竟辨不清是釋然還是糾結,原來自己還是做不到自信的那般坦然。
許是她看南晞看得太過專注,在這一瞬間心思也不夠沉穩,於是鍾蕾並沒有看到白靜嫻的目光甫一接觸到她的臉時竟然有那麼一剎那的僵硬,或許還夾雜著一分錯愕。
也許只是一秒,或者是兩秒,當鍾蕾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白靜嫻的臉上早已恢復成了最初的悽美,忍著眼淚招呼了一句“請進。”
說話間,齊家琛公司裡的副總姚遠和助理田大力隨後趕來,兩個白襯衫藍西裝的男人一板一眼往門口一站,終於有了能說上話的人。
原來,齊家琛的恆遠進出口貿易有限公司出口一批醫用保溫器材,卻在昨晚被海關查出裡面私藏了胡椒諄
□□酮跟那種既可炒菜調味、又可害人打噴嚏用的胡椒粉可不一樣,它是一種化學品,用於生產香料和農藥,也是製造毒品□□的主要原料。
這不是涉嫌走私罪,這是涉嫌走私毒品罪!
“本來我是想直接委託君度,可是蔡秘書說她有個朋友剛好是君度的律師,所以想著還是先把您約來談一下情況,希望您給一些建議。為了不給我們公司員工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把您約到這裡希望不要介意。”副總姚遠面帶焦急,話卻說得有條不紊,很有氣派。
不管怎麼說,齊家琛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同來的助理田大力雖然忠心,卻顯得有些沉不住氣,身著款式新穎的開剪合體西裝的時尚青年踏前一步,急急辯道:“這批走私貨跟公司肯定沒關係!八成是吳浩那小子搗的鬼。”
鍾蕾尚未來得及說話,沙發上忽然有人‘啊’的一聲如夢初醒。
“要不要打電話給家琛的二叔?他一定有辦法的。”說話的女人,是白靜嫻。她說著,舉起電話就要拔號,那一瞬間,鍾蕾甚至來不及思考,一下就按在了電話的叉簧上面。
在屋子裡所有人的驚訝與質疑的目光下,鍾蕾這才徐徐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她想到蔡小樂曾經跟她說過的‘齊盛堯雖然是齊家琛的二叔,卻從不聯絡’;想到齊少聰發生了那麼大的涉嫌刑事案件,作為堂兄的齊家琛卻連一面都沒照過,反之想必也是亦然,這一家人的親情淡漠可見一斑;還有,齊氏集團這樣龐大的企業,它的董事長是自己的親二叔,擱誰身上不得挖空心思套近乎?
而齊家琛卻根本像是避之唯恐不及一般,寧可拋棄自己的事業也要離開柏塘!這裡面,必定有什麼緣故。
只可惜,她心底的顧慮和質疑,沒辦法向這屋子裡任何一個人傾訴。鍾蕾從白靜嫻的手裡接過電話,輕輕放到了話機座上,抱歉一笑。
“伯母,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律師見一下齊家琛,他需要誰的幫助、誰能真正幫到他,這件事情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說著,她轉向了姚遠,又回想起齊盛堯與裘海濤業已推心置腹般的交情,開口間就僵硬地頓了一下。
“姚先生,從私下來說,我個人建議你們最好不要找君度委託這個案件。裘律師雖是刑事案件的著名律師,實際上涉商案件還是首推南輝。不如這樣,我同您去一下南輝,任南生大律師是我留學時室友的父親,曾經見過幾面。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