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鹽商,鹽課之事,畢竟還沒到要動兵刀的地步,既然朝堂上已經分出勝負,地方上,是翻不起風浪的,有錦衣衛和子先在南方坐鎮,已經足夠了,陛下,此時派兵還是要慎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是派人去接收戰艦,準備去護漁,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臣以為,還是待開年之後,海面解了冰封,走水路比較好……”孫承宗提議道,一老早,皇帝就跟他提過,要不要提前在南方佈置一些新軍,以免到時候被動,不過,給孫承宗一一否決了,孫承宗認為,這事不適宜動用新軍,以免一開始就將事情激化,給那些人找到藉口,不要呈現出一派皇帝事先就做好了要殺人的樣子。
楊改革其實是心疼那些銀子,以新軍去抄家,得的銀子必定要多些,沒人敢貪汙自己的,不過,派新軍過去,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猜想,必定會引起很大的反彈,先前就要不要提前派新軍過去的楊改革一直很猶豫,以至於到最後都沒有派新軍過去,儘管也有這諸如護漁這樣的藉口。如今的情況比預計中的要好得多,此時,楊改革又後悔早先沒派新軍過去了,正患得患失中呢。
“罷了,罷了,損失些錢財就損失一些吧,就暫且不派新軍過去了,這護漁,也就rì後再說吧……”患得患失的楊改革還是不打算派新軍過去了,怎麼說,這也是國內矛盾,還屬於“刑事案件”,沒到造反的地步,手段太過激烈,直接上新軍,也是開了個不好的先例,還是算了,徐光啟哪裡也有不少人手,加上錦衣衛,也該夠了,損失些銀子就損失些吧,起碼這鹽課是搞到手了,人啊不能太奢望了。
……
內閣大學士韓爌府上,燈火通明,門前馬車塞集。
不少大臣趕到這裡連夜商議事情,皇帝忽然以晉商案將鹽商牽扯進去,讓他們措手不及,如今,齊聚韓爌府上,準備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只不過,很多人不知道,此次到這裡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客廳裡,擠滿東林黨一系的官員。
韓爌作為內閣大學士,東林黨大佬,當然是在座。
客廳裡,有些人面sè焦急,臉皮黃,有的則是閒庭信步,面sè自然。
劉宗周作為東林黨人,也在其中,只不過,他的模樣怪怪的,一副這事和我沒關係的模樣,可沒關係,又幹嘛跑到別人家裡來?時不時的看了看在場的諸人,彷彿是在找那個是自己的“同志”。
這個客廳裡各種人,各種神態,各種心思混雜在一起。
“閣老,怎麼辦啊?陛下以晉商案將鹽商牽扯了進去,這錦衣衛已經去了南方,這可怎麼辦啊?得想個辦法啊!否則,遲了,必將萬劫不復啊!”一個瘦高個官員麵皮黃,嘴唇乾裂,焦急的哭訴道,有些人和鹽商的關係太緊密,鹽商倒了,他們也完了。
“是啊!閣老,您是內閣大學士,得想個辦法啊!得想個法子,讓陛下收回成命啊!”一個胖胖的官員也焦急的說道。
大廳裡立刻吵吵嚷嚷起來。
“聽老夫說幾句。”韓爌一回來,見到這些官員,就是一副無奈的表情,此時聽到眾人議論,以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
眾人都安靜下來。
“唉,此事,此時說,已經遲了,木已成舟了,回天乏術啊!想讓陛下收回成命,這是不可能的啊!此事,就休再提了,鹽商倒黴,這也是他們自討的,國事艱難之際,卻不思報國,還和東虜喲勾結,必定為千夫所指人唾罵,如何去救?老夫也奉勸各位,及早斬斷和鹽商的關係,還來得及……”韓爌立刻將關係撇清,很明顯的就站在了皇帝這邊,身為閣老,各方面的訊息比很多人靈通,分析了各方形式,韓爌很明智的選擇了站在皇帝這邊。
韓爌的話也讓很多東林黨失望,本以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