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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靜這一搖頭,自然是覺得裴沁被仇歡養廢了。

見她笑,不由問,「你笑什麼?」

葉玉棠回神答道,「想起,為這事,仇山長專程還去南嶺山教訓了我一通。」

仇靜冷哼一聲,「那哪是我教訓你。」

葉玉棠嘴上道,「不敢。」

臉上笑意卻掩不住。

那方裴若敏沉吟半晌,忽然想起別的事,恍然驚呼,「對,對!那便說得通了。」

眾人聞聲皆看向她。

裴若敏道,「蛇母屠戮中原,殺人無度,可大葉杜鵑與他不同。巴德雄所傷,皆是中原高手,只除了……」

程雪渡微眯眼,追問道,「只除了?」

裴若敏哀嘆道,「夢珠姑娘與你們的孩子又做錯了什麼。」

她緩緩望向葉玉棠,「若不是你心生嫉恨,叫父親加害夢珠,她們母子又豈會遭毒手?」

周遭低語不斷,不少人連連點頭。

見有人附和,裴若敏越講越憤慨憤慨,那架勢,就像落魄書生說評書,忽然叫了座。

葉玉棠忽地又笑起來。

裴若敏臉色一僵,指著她,「她若不是鵰心雁爪,這時候怎會還笑得出來。」

葉玉棠道,「說起嫉恨,倒不必非得是在下。你說是不是,程三?」

程雪渡閉了閉眼,像是陷入了什麼痛苦回憶。

裴若敏腦子轉不過來,但若要問句為什麼,又像顯得腦子不大好似的。

始終沉默寡言的長孫茂卻已先開口道,「什麼事?我怎會不知道。」

葉玉棠回想片刻,道,「那時尚還不識你……」

那倔丫頭,到底不過及笄之年,一日思念心切,自作主張策馬去洞庭尋他。

入了嶽州城,未到渡口,卻先在演武場尋見了程雪渡,之後便一聲不吭回去哭了一場。

「一瞧那背影我就知道是他,可馬背上還有個人,」略沉而啞的獨特少女聲線彷彿就響在耳畔,「往日他帶我去以刀會友,有輸有贏,過完招與人席地而坐,說武論道,我就趴在馬背上聽他們說話。那匹烏騅都識得我了,演武場那麼多人,聞著味就朝我奔來,將背上姑娘嚇得不輕。他趕來安撫馬駒,遠遠看見我,牽著馬頭也沒回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猶豫,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一樣。」

「原來師姐說的都對。馬是好馬,人卻未必。」

「刀法不會欺瞞於人,人卻會。」

……

裴沁不敢到她面前哭,怕被恥笑。

從祁慎口中聽說這事,葉玉棠卻難得沉默,當即領著她夜登烏龍尾,上了君山島。

偌大刀冢空無一人,程雪渡跪在當中,面色發白,已不知跪了幾日。

只記得他是極其沉默隱忍的一個人,她從少室山帶去的戒棍劈折幾截,也一聲不吭。倒是程夢珠,嘴上說著「任憑處置」,見她出手,便知非比尋常,幾棍下來,便跪下來痛哭流涕地求饒。

裴沁始終冷眼看著,到最後也不知是心疼了誰,講句,「師姐,算了,我氣消了。」

葉玉棠便收了手。望著地上嚎哭的女子,只感慨手頭大棒反倒成全了鴛鴦。

程夢珠心疼郎君哭個肝腸寸斷,卻不敢言明其間對錯是非,才令程宗主不得不尋人尋到鳳谷替她討還公道。

她相信那一刻裴沁是真的氣消了。所以心有悔恨的怎麼會是她?

若說遺恨,她倒是有那麼一點,後悔沒有下毒手乾脆抽刀閹了那小子,則也沒有往後那麼多破事。

葉玉棠默了一瞬。

轉頭看向長孫茂時,話音也輕了不少,「第二年開春,我們才在揚州城中遇見了你。」

忽然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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